“何意”
“侯爷,这是我的贴身物件不过却是之前在娘家时穿过的。方才我那继母派人送过来,说这样的东西她那里多的是,要是我不听她的话,她不敢保证把东西送到谁的手上”
他把手中的书一丢,书砸在桌子上,发出闷响。
她一缩脖子,感觉着那股强烈的怒火。其实她此举是在赌,赌他不会坐视不理。既然他看重侯府的名声,那作为他的夫人,他应该不希望别人任意诋毁。
同时她也怕,怕男人心思难测,会因此事而厌弃她。若她当真被休,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就等着方氏将她随意揉圆搓扁。
“你有何计策”
他一问话,她的心神就定了,舔舔唇,清了一下喉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漫不经心地“哦”一声,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神幽幽暗暗,深不见底,就那样睥睨着她。
那种无形的压迫之感,令她头皮发麻。
方氏在威胁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被方氏榨干所有的价值。最后她的下场定然不会好,说不定与前世殊途同归。
所以,为了活命,她必须要先发制人。
她不敢躲闪,回视着他。
“她不仁我不义请侯爷替我寻十个乞丐,全要男子,越猥琐越好”
郁云慈带着两个丫头一路疾行,赶到侯爷的院门口。
果然,陆环佩正端着托盘,在低低地向侍卫们央求着。她一身白色素锦长裙,脸上施着淡淡的脂粉。眼还有些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微堕的发髻,垂在胸前的发丝,配上她娇柔的表情,颇有几分楚楚的风姿。
这番模样,若是一般的男子见了,必会起怜惜之心。
想来,杜氏母女今日想用苦情计。
“你们就行个方便,我送进去就出来。”
“表小姐,请回吧。侯爷吩咐了,任何人不能去打搅他。”
“我不会打搅他,送了东西就出来。”
一个侍卫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道“既然如此,属下可以替表小姐把东西送进去。”
陆环佩脸一白,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此等做派,要是心软些的人可能就会通融了。但两个黑脸的侍卫不为所动,脸最黑的那个看着郁云慈过来,忙行礼唤着夫人。
夫人二字,听得陆环佩俏脸一白,心知今日怕是不能成事。她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郁云慈,端着托盘的手指尖泛白,唇咬得更紧。
她忘不了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对方看去,更忘不了对方那嘲讽的话。一字一句,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一想就会流血。
外面那些传言她已听说,那什么她和沈家少爷私会的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娘说是姓郁的在捣鬼,对于郁云慈,她是旧仇加新恨。
姓郁的是个阴险小人,明明是自己做下的丑事,居然还赖在别人的身上。她本想与对方好好理论,是娘劝自己先沉住气。
如今之计,更是不能离开侯府。
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为免节外生枝,还是赶紧搞定侯爷。与其坐等着名声败坏,被陆家人接回去,然后被胡乱配人家,还不如搏上一搏。
谁知这姓郁的阴魂不散,居然闻着风声跟过来。
郁云慈片刻间就到了眼前,斜睨着陆环佩。
“表妹,看来我与你说的话都白说了。我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