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环佩心里暗骂着,恨不得眼前的女人立马去死。要不是她,表哥怎么会想到让陆家来接她们母女加去。要不是她,自己何必如此难堪
“哐当”
托盘一歪,上面的冰碗斜滑落地,裂得粉碎。桃红的冰酪洒在地上,很快就被地上的热气化成一瘫。
郁云慈冷笑着,陆环佩此举想毁灭证据,以为东西洒了自己就无可奈何了吗
“表嫂对不住,天气太热,环佩身子有些受不住”陆环佩说着,身体摇晃两下,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配上她今日的打扮,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既然身子不好,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郁云慈一松口,陆环佩赶紧离开。那疾行的脚步飞快,哪有半点体弱的样子。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郁云慈看着地上那滩艳红的冰酪,问其中一个黑脸的侍卫,“你能闻得出来加在吃食中的杂料吗”
那侍卫先是一愣,顺着她的眼色,立马明白过来。
冰酪开始蒸发,热气腾升。他趴在地上,仔细地闻着那滩冰酪,慢慢皱起眉头。
“夫人,这冰酪里面确实加有其它的东西,属下闻着,不像是好东西”
这个不是好东西,那必然就是什么情药之类的。也真难为他一个黑脸大汉,耳根子都变得黑红黑红的。
郁云慈当然不会追问是什么药,这侍卫是侯爷的人,就是最有力的证人。
“既然如此,你们下次警醒些,莫让姨夫人和表小姐再找借口接近侯爷。”郁云慈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问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名唤左三。”
她仔细想想,这名字似乎有些印象,好像还有叫左四的。不知道有没有左一左二,右一右二。
“这名字倒是好记,你是不有兄弟叫左四”
“没错,夫人好记性,左四是我的胞弟。”
那就没有什么左一左二了,她想着。正欲离开,突然里面出来一个人,长得与左三有些像,应该就是左三口中的左四。
左四先向她行礼,“夫人,侯爷请你进去。”
这倒是有些意外,刚才左三不是说侯爷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搅,莫非在侯爷的心中,她不是任何人,而是一个有些地位的人。
如此想着,自然从善如流,脚步一转,迈进院子。
采青和传画被留在外面,进去的仅她一人。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进来,只觉得比起其它地方,他的院子格外凉爽一些。
校场之中,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正舞动着长剑。
少年一身的黑色劲装,一招一式干净利落,看来没少下过苦功。而他的不远处,则站着同样黑色劲装的景修玄。
景修玄冷着脸,看着少年的动作,似乎有些不满意。
“剑气温软,剑步虚浮,收剑”
少年听到他的喝声,挽着剑花,置在背后,弯腰低头。
“对不起,师父”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匡家的列祖列祖”
这话有些重,少年似有些受不住。削瘦的肩膀晃了一下,脊背跟着挺得笔直。额边的汗水一条条地流下,鬓发都湿了,有几丝散乱的发黏在脸上。
郁云慈此时已看清少年的模样,暗自赞叹着这少年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些。
饱满的天庭,漆黑的瞳仁,抿得泛白的唇。通透的皮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