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婆瞟了一眼,语重心长地教训道“大丫啊,你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省着点花,死老头下次要是再让你给他买酒喝,你就别买了”
像村长这类人,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不喝不行,看也看不住,更甭提让他把酒戒掉了,一旦让他戒,不是这病了就是那疼了。
所以,明知村长年纪大了,纪念还给他灌酒,想让他酒后吐真言,仗的无非就是村长喜欢喝酒,喝醉了也不会有事,也不会有人怪罪她这点。
把村长安顿好之后,司机小哥自己开车回去了,两个同村的哥哥各回各家了,纪念还留在村长家,向四奶奶打听程莹的事。
“程莹这姑娘,一上完工就回他们知青点去休息了,鲜少跟村里人接触,我对她不是很熟,不过听说她家里挺有权势的,父亲是个大官,母亲是个医生是跟他们一起来的知青说她跟你爸是一对的,后来听你外婆说,她跟你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是她一厢情愿喜欢上了你爸,她家里不同意,还把你爸下放到了农村来,她知道之后也跟着一起过来了你爸走之后,她这不就回城了嘛,你外婆说她家里把她弄回城去,是为了让她嫁人,她不肯嫁,还被人欺负了你外婆说你爸跟你妈是在他们部队领导的撮合下才走在一起的”
四奶奶絮絮叨叨地跟纪念说了很多,可是毕竟年纪大了,抵挡不住困意上身,纪念一看都快十二点了,连忙告辞。
外婆家的大门紧锁着,纪念拍门叫了好久,都没人出来开门,最后没办法,她只好翻墙进去。
回房,发现自己的背包被人动过了,这次回来,她只带了一套衣服,钱也只带了几百块,好在钱她随身带着。
用手帕包着的那二十五二毛五来假装是自己的全部资产,是她故意的,不这么做舅妈又怎么会那么爽快地把户口本借给她用,当然了,如果户口本是在外婆那边,这方法就行不通了。
当初纪庆国要帮原身办身份证,带她去军营,外婆强烈反对,是原身偷偷塞钱给舅妈,求她帮忙,纪庆国又塞了一笔钱给她,舅妈才肯答应把原身的户口落到他们家的户口薄上,而当时家里的户口薄在外婆那里,是舅妈使计才把户口薄骗到手,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惊心动魄,最后还闹得外婆跟舅妈大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
东西虽然没少,可是纪念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等半夜上山把那箱金条拿到手,她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没热水,纪念直接打了一桶井水用来洗澡,打水的时候,二表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丫姐,你回来了。”跟她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就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
纪念没理会她,提着水进浴室里面去洗澡了,洗好澡出来,她还站在那里,她进了房,她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想跟着她一起进去,纪念不耐烦地看着她道“你到底想干嘛”
二表妹咬咬唇,哀求道“大丫姐,你走了可不可以把我也带上我想出去找活干。”
“你不是在家里做得好好的嘛,出去干嘛”既然有求于她,那刚才她叫门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出来帮她开门想让别人帮你,首先你得拿出诚意出来啊,动动嘴皮子就想让别人帮你,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二表妹瑟瑟发抖地道“我妈说我年纪不小了,可以嫁人了,大丫姐,我还小,我不想嫁,求求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姐嫁人了,天天遭到姐夫的毒打,日子过得很不好,我不想像她那样”
“那你去找你姑帮忙啊,她那么有本事,让她在她那边随便帮你安排一份工作就行了,她那边工资又高、工作又轻松,你怎么不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