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正犹豫“是窃了可,他说是因为友人”
吕宁姝无语地打断他的话“他既然犯了这事,就必须承担后果,难道还有人逼他偷窃不成”
张郃皱眉,插了句嘴“你怎么当军正的,这种事情还来请示”
如何处置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偷东西有理由就不算偷东西了什么歪理啊。
不是说不能请示,可这种事情还来请示显然就是不知轻重了。
这就相当于打仗的时候还来问你今晚吃什么一样。
军正慌张道“属下知错”
吕宁姝严肃道“军法如山,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军正的,但从今往后若你再犯这种错误,军正就只能换人了。”
军正额上的冷汗簌簌而下“多谢将军宽恕。”
吕宁姝叹了口气“我会让军丞看着你。”
距离歇息还有一段时间,曹丕就已经默默地抱了竹简摞在吕宁姝面前了。
吕宁姝认命地拿起竹简,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他。
这家伙最近好像长高了点。
曹丕专注地指着竹简啰啰嗦嗦给她讲解了一堆。
一炷香后。
吕宁姝抬起袖子掩面偷偷打了个小哈欠,继续百无聊赖地听着,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困。
曹丕对她的反应毫无所觉,继续认真地叨叨叨。
半晌过去,一篇长文终于讲完,灯下捧着竹简的少年微微抬眸,望向了一旁睡得正香的吕宁姝。
“”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只听主将营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
“啊啊啊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把墨汁涂我脸上”
吕宁姝回头诶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曹丕上来对曹操见了礼,便安静地垂手呆在一边。
只是这人显然听到了方才吕宁姝对孟子的歪解,方才那声轻笑就是曹丕实在憋不住笑意而发出的。
吕宁姝哼了一声,不太情愿地对他拱手“三公子别来无恙。”
曹操抚着长须点了点头,起了考教的心思“不知丕儿如何看待刘玄德”
曹丕闻言倒是有些惊讶,因为随着势力的壮大,事情也开始变多,曹操这两年已经极少考教他了。
不过他的面上倒是不动声色,似乎对其早有所料的样子,思索一番便道“刘备此人几易其主,看似多有败绩,然胸怀大志、又心志坚定,有大器晚成之兆,若不早日除之则后患无穷。”
一旁的程昱听了,颇有兴味的挑了挑眉。
曹操点头道“他早年是卢植的学生。”
其实他后来又起兵平黄巾什么的干了不少事儿,只是刘备相较于同时期的一些人才而言干的事儿都没那么惊天动地罢了。
吕宁姝突然想起先前亲兵对他八卦刘备的一些事儿,不禁出言笑道“殊倒是发现了一件奇事。”
曹丕好奇地朝她望了过来,而程昱的心里则是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曹操来了兴趣“何事”
吕宁姝瞧了外头一眼,皱眉分析道“那刘玄德,先是投了何进的军队,后来何进被宦官杀了;
他又投了他昔日的同窗公孙瓒,结果公孙瓒被袁绍打的自焚而死;
后来又投陶谦,结果陶谦不久病逝、徐州被破;
他投了主公后竟还想与董承等人刺杀主公,然主公英明,此事自是失败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