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吕宁姝清楚,以她奇怪的伤口愈合速度估计很难死。
一路上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什么都没发生。
她缓步踱到草庐跟前,轻轻地叩了叩门。
片刻,一个生的虎头虎脑的小童探出了脑袋,奶声奶气道“敢问阁下为何来此”
吕宁姝蹲下去平视他,笑道“我是来找水镜先生的,还请小兄弟通报一声,给个方便。”
可谁知那小童却眨了眨眼睛道“水镜先生正在园中,你可直接去找他。”
吕宁姝挑眉,对小童道了一声谢后便赶去了一旁的园子里。
园中只有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老翁,正在拿着锄头耕作。
吕宁姝见那老翁的脚边沾着泥,手里还拿着个锄头,好奇道“您就是水镜先生”
那老翁放下锄头拭了把汗,转头回答道“是啊。”
吕宁姝对他一礼“龙骧将军吕殊受曹司空之命,前来拜会水镜先生。”
其实她被曹操封的官职说来还挺多的,就只报了那么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
司马徽对“吕殊”这个称呼倒是没什么讶异,见她一副尊敬的样子还笑了“我不过一个山野之人,怎么担得起司空身侧颇为炙手可热的将军来请。”
吕宁姝不慌不忙地回答“司空久闻水镜先生清雅之名,常言以先生经天纬地之才若是无法得见实乃一大憾事,故叮嘱我来诚心拜访,请教先生。”
司马徽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吕宁姝面前,虽然还是一副粗糙的打扮,可他的眼神却是旁人都没有的通透,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将军这是折杀我了,这天下有才之士何其之多,怎么偏我便能得到司空赏识呢。”
这句话看上去好像信息量很大,可吕宁姝仔细一思考却如同坠入迷雾之中,直教她摸不着司马徽的意思。
这是在跟她打太极呢。
于是她干脆非常耿直地奉上一条绢帛,直接道“先生不必心怀疑窦,临走之前司空写了首诗命我交给先生,还请先生过目。”
司马徽这下是真好奇了,他伸出双手接过来一看。
只见上面书着几行字,吕宁姝依稀窥见了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她先前一直没打开看,如今看到上面的内容简直想捂脸了。
曹老板怎么又写这种诗啊
给自家谋士写还不够,居然还给司马徽写
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吕宁姝悄悄瞥了一眼司马徽的表情。
热泪盈眶,百感交集。
她顿时被司马徽的反应吓到了,惊讶道“先生”
怎么这么大反应。
司马徽叹了口气,非常抱歉地望向吕宁姝“老夫久居山野,怕是没有精力再去效力了,司空盛情难负,唯有鉴人之术可报答一二。”
吕宁姝继续照着曹操给的剧本来“还请先生指点。”
“卧龙,凤雏。”司马徽长叹一口气,说了这四个字后便低下头再也不发一言。
吕宁姝歪着脑袋思考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
她谢过司马徽,离开了园子,走到拐角之处时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却只见司马徽立在原地拿着那条绢帛潸然泪下,感怀长叹。
吕宁姝嘴角一抽,赶紧逃也似的走了。
文人的情感都这么丰富的吗。
可就当她走到拐角之处的时候,一阵惊天的巨响震得司马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