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病房里,一个花格子衬衫的白净青年,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絮絮叨叨对床上睁着眼睛的人说着。他眼睛盯着没连成一条的果皮,小心地不不让它断掉,却也一点没耽搁讲话。
“人啊,有时候就得认命,有人是贵命,有人是贱命,挣不过的。那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躺着享受就成。咱们不就躺床上让人干的吗你舒舒服服享受就好了,何必去争那个强呢”
最后一点皮去掉,完美地一点没断,花衬衫得意地一笑,似乎想找个对象炫耀,一转头对上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正直愣愣盯着他看。
“哎,小言啊,哥说这么久你一声不吭,是几个意思怎么,嫌我啰嗦还是话不中听”
床上的少年皮肤白晳,眉眼精致,脸只有巴掌大。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下巴,静静地看着人时,像只迷途小动物一样,让人想把他揉巴巴两下给抱走。花衬衫没忍住自己罪恶的双手,揉了两把他的脑袋,又软又细的触感,让他脸上露出迷之微笑。
“其实你就是你,干嘛要去学别人呢,你学再好那也是山寨版,让别人膈应自己也难受。你看看,最后还落得这样的下场,作孽不作孽,心酸不心酸”
“你,渴吗”少年软棉棉带点迟疑的声音响起,成功让自进病房后嘴就没停歇过的人住了一下嘴但也只是一下而已。
“小言,你果然嫌我啰嗦了么我跟你讲,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真心替你考虑才说的。你自己看看,打你住进医院,除了我还有谁踏进过这个病房哦,医生护士除外。我特别跟你强调我是唯一一个来看你的人,并不是想说明你有多惨,也不是想说明我或许是这个世界唯一关心你的人而是告诉你,我作为唯一一个来看你的人,我肯定不是闲的只想找个人来听我说话,而是我真的关心你,真的。你明白了吗”
他这么一强调,反而越发让人觉得他心里想的刚好与嘴上说的相反。
不过,宁言没听明白就是了。他看对方一直说一直说,盯着那张不断开合的嘴巴,很担心会那个器官会因为过度运行而出现故障,于是在对方停顿的空隙,又问了遍。
“你渴了吗”
“”花衬衫停下来,用一种难言的表情看了他一会儿,“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非要钻进死胡同我再拉也拉不回来,不愿意听我讲就算了。”他站起来看着床上少年。
“弟啊,你需要我一直陪着吗”
认真想了下后觉得更需要个独立空间的少年摇了摇头。
花衬衫用力一点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好,那我出去吃个饭就来陪你先自己撑着点了。”
“”望着潇洒离去的背影,宁言满脸茫然,难道刚才的摇头是他自己的幻觉还是在这个世界,摇头是代表“是”的意思
憋了半天的系统,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它义正言辞地对床上乖乖躺着的少年说道
“宿主,你这样是不对的憋屈受虐的剧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应该雄起,把所有虐过你对不起你的人统统虐过去”
“可是,没人虐过我呀。”宁言小声说道。虽然是在脑海中与系统对话,但他还是习惯性地保持小声。
系统默了默,一下把系统音量调高20。
“你是怎么做功课的前情提要都不看的吗贴心小提示被病毒吃了吗还是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