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死的那个,是在河边走着走着,突然就掉进结冰的河里,还是冰层最薄弱,人体一砸就裂开的地方。这样的数九寒天,人掉下去一会儿就没有热呼气。
第二个死的,据说是趁着天晴那日去山里拾柴禾,结果不知怎么就掉死在了树上,那绳子还是他自己拿去捆柴禾用的。
第三个更加离奇,就死在自己家中,被人发现的人时候躺在自家坑上,脸上表情像是看到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一样,扭曲到极点。村里人猜,这个是被活活吓死的。
接二连三发生怪事,村里的人开始慌了,并且很快联想到数日前那个消失的孩子。
本来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怀疑是宁怀辞下的手,毕竟他上过大学,比村里所有人都聪明,懂得东西多。而他一直认为,是村里人害死了他的弟弟。
但在村长派人把他关在屋子里,吩咐人二十四小时看着,而后在此其间又死了一个人时,宁怀辞的嫌疑便被洗清了。不仅宁怀辞嫌疑被洗清,真正的凶手也有了线索。
那人死的时候,有人在附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被钉进棺材本该死去的人。
“是宁言,宁言,他回来复仇了来了。”
那个说亲眼看到过宁言的人变得神智不清起来,别人问他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全都说不清,一味胡言乱语。
后来还是村长作主,挖开了前几日新造的坟,露出棺材盖时人们发现了异样。
“棺材盖、是、是打开的。”
大家知道下葬的时候棺材都是要钉死的,可现在他们看到的棺材,却一颗钉子都没有。等到两个村民哆哆嗦嗦地移开棺盖时,所有看清里面情形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胆小的直接吓得坐倒在地。
“不、不见了。”
有人不信邪地用手去棺木里寻摸,甚至翻开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查看是否有东西藏在尸体下。
棺木里一目了然,所有看到的人都知道那个孩子不在里面,只是他们不死心,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怎、怎么可能不见,明明、我明明亲自把人放进去的。”说话的人神情呆滞,一副深受打击不敢相信的样子。
人群外,没人发现宁怀辞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冷漠地抱臂站在一边。听到那人的话时,宁怀辞冷漠的双眼闪过一抹冰冷杀意。
村长蓦地转身望向人群外的宁怀辞,脸上的表情狠厉而阴沉,再不复平时那个亲切和气的老爷爷形象。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他放出来的”
虽然已经知道并亲眼所见,但此时听到这些人亲口说出时,宁怀辞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翻涌而出的恶心感,以及浓浓的憎恨与杀意。
“到底,谁才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人。”
宁怀辞毫不畏惧村长的严厉指控,漠然地望着他。自从那天把破开洞的坟墓补好后,他便也把自己所有的感情与温度也一起埋葬在了坟墓里。
宁怀辞的视线在那些满怀恐惧的乡邻面上掠过,其中,有他的生身母亲。这些人面对他的比冬雪还要寒冷的目光,全都瑟缩着,不敢与他对视。
“是你,你们,还是我和他”
说完这句话,宁怀辞转身大步往山上走去。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之所以跟来,只不过想听听看有没有跟那人相关的线索。
有人看到了他,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活着即便活得不太好,是不是,依然还活着
不管外界如何传闻,将那个孩子描述得如何邪恶可怕,在宁怀辞心里,那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