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决定言言的生死,就因为十三前他被你们捡回来他还没长大,只是个孩子,什么都没做,你们却想要他的命。杀他一次不够,还要接二连三地杀吗”
面对宁怀辞的质问,只有极少数几个人低下头,有点不敢与他对视。村民大部分人却是无感,尤其想起这几天村子里连续死的那些人,更是觉得宁怀辞这个走出过大山的大学生是不是脑袋坏掉了,竟然到这种时候还要维护他那个所谓的弟弟。
这些人中,以村长的态度最为坚定,对宁怀辞也最是痛心疾首。
“宁怀辞,你还在执迷不悟,村里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你都看不见吗”
宁怀辞挣扎着站起来,嗤笑一声,“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最清楚,可笑却要推到一个孩子身上。大雪天本来就容易发生压塌,村里的房子又都是木质结构,年份也长,积雪一厚屋顶倒塌。你们不怪天气,不怪自己房子差,却要怪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这是什么道理”他越说越激动,如果不是有人按着,就要自己跳下来,声量也抬高,远点的地方都能听到。
“二十年前,你们用同样荒唐的借口烧死了那一家人;二十年后,又如法炮制,想要烧死一个孩子。做了那样的事情后,真的能如你们所愿安心生活,夜里睡觉时不会做恶梦吗”
一时之间,满场皆静。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些年纪大点知道当年事情的人,眼中更是流露出深切的不安。村长的脸色变得尤其难看,他死死盯着将这件陈年往事揭露出来的宁怀辞,眼中闪过浓浓杀意,连旁边的宁言一时也顾不上了。
“点火”
杀气凛然地一挥手,拿火把怕村民愣住了。
“村长”
他们的计划中,可不包括连宁怀辞也除掉啊。
村长神情冷酷,盯着柴堆上宁怀辞的眼神仿佛焠了毒的刀子,“宁怀辞已经中邪,沾了满身秽气,把他留下来,会为祸村子。”
那人听了村长的话,犹豫地向柴堆走去,就要点燃柴堆。
“不能点,不能点啊”一个女人冲出来,扑过去就要夺下火把,被旁边的人拉住,她扭头看向村长的位置,哀求起来。
“村长,村长,我儿子没中邪,他就是、他就是被那个小畜生迷惑的。我劝劝他就好了,你们不要烧死我儿子”
宁怀辞在刚看到女人扑出来时,眼神有些松动,但很快被她接下来的话给气到了,表情再次变得冰冷起来。
面对林母的求情,村长毫不为所动,示意拉着她的村民看好她,别让她破坏接下来要做的事。
到了这个地步,也没那么多顾忌了,村长让人把宁言一起捆了扔柴堆上去。被他叫到的两个村民却忌惮地看着宁言不敢上去。
这人被钉进棺材里都能自己爬出来,站在火焰前而不被吞噬,他们肉体凡胎,万一碰了后被诅咒怎么办村子里死的那几个人,都是那天抬棺的人,也是被宁言钉进棺材里去的人。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
“快去你们现在不除掉他再让他逃掉,到时候遭灾的就是整个村子,谁也别想跑掉”村长疾言厉色地喝道。
村长的威严很重,没人敢反抗他。那两名村民向宁言走去,像抓小鸡一样提起了宁言。
宁怀辞看得目眦欲裂。
“你们放开他别动他”
吵吵嚷嚷中,宁言这个当事人却显得格外安静,从头到尾不仅没吭声,表情都没变过。只是村里人都没把他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