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一股馥郁的酒香,涂苏苏凑了过去,自顾自坐在对面,“二师兄,一个人自斟自酌多没趣,有没有多余的杯子,容我讨杯酒吃,暖暖身子。”
江文清轻轻抬起眼帘,觑看了涂苏苏一眼,左手中平添一个空酒杯 ,右手抬起酒壶,给她斟了一杯,“小师妹,见完你外门那个很有悟性的朋友了?”
“嗯。”涂苏苏轻轻抿了一口手中清冽的美酒,只觉得酒香醉人,温暖肺腑,不由嘘了口身体里逼出的寒气,将狭长的凤眸缓缓眯成一道直线,整个人浑然放松了下来。
江文清见她面容沉静美好,闲懒的眸子不由得渐渐看痴了,神色有几分恍惚。
“敏敏——”他低低唤了两个字,眼里带着一股痴情,向涂苏苏的眼睑吻去。
然而,并没有触到女子温暖的肌肤,只亲到了一片清冷的空气。
转瞬间,梦醒,他怅然若失地睁开眼睛,只见小师妹涂苏苏移坐到了石凳的另一头,咚地一声将手里的杯子放到石桌上,“二师兄,我不介意你的心有过谁,但是请你不要把我们弄混。”
江文清闻言,收起面上的表情,歉然一笑道:“抱歉,小师妹,二师兄方才喝醉了。”
“哦。”涂苏苏凤眸似笑非笑地看了江文清一眼。
原著之中,提到过他有个爱而不得的青梅,所以才会变得淡泊名利,涂苏苏并没有想和谁发展感情,所以并不当回事,但是江文清对着她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冒犯,严重地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想到这里,蓦然起身去到屋里,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包含睡衣在内,收到纳虚戒。
“二师兄,前段时间多有打扰,我该搬回自己的院子了。”
说着,不等江文清回应,就转身离开了。
夜晚,涂苏苏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被被子里的寒气凉得打了一个寒颤。
“要是有个人能暖被窝就好了。”她脑海里蓦然浮现江文清清雅的面孔,不由狠狠地甩了甩头。
尽管那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床上表现也很不错,她还没有腻歪,但床伴之间最忌讳把谁谁当替身。
涂苏苏没在自己的房子里睡过几天,整个屋子没有人气,她翻来覆去冷得睡不着,最后只好起身,拿着剑去试剑崖下去练剑。
月隐星稀,剑崖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期间夹杂着一两声剑气激荡起的破空之音。
“十方诀第九招,两仪俱灭。”
涂苏苏走近一看,只见大师兄龚大树打着赤膊,正站在剑崖下练剑,肌肉饱满的胸膛盈满滚滚热汗,握着七尺重剑的胳膊向瀑布一挥,登时,银色瀑布被剑气击得向上倒流。
一剑舞罢,涂苏苏忍不住赞叹道,“大师兄,这招好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
龚大树见到涂苏苏出现在这里,诧异了一下,“我这招剑法刚猛,可不适合你这种柔弱的女娃娃学习。”
“哦。”涂苏苏遗憾道:“新弟子比赛就要到了,我还没和人比试过,大师兄可不可以和我喂喂剑招?”
龚大树闻言,眸色变得更怪了,忍不住问道:“小师妹,大半夜的,你干嘛跑来练剑,不和你江师兄捂在被子里卿卿我我,那样多暖和呀。”
说着,语气里透着一股酸味。
从前师兄弟几个全部都单着,没有对比不知道,等小师妹来了之后,见她和江文清成天腻歪的画面,才知道什么是寂寞。
“唉,你是不是和江师弟吵架了?” 龚大树作一副聆听开导的样子,关切地望着涂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