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兖把刘延祚拉到身后,突然对着下面的刘守文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起身慷慨激昂的说:
“公子出征前将守城重任托付吕某,吕某得公子重托,夙夜忧叹,丝毫不敢懈怠,今日公子虽然被俘,但城中还有小公子,我等决定拥立小公子为沧州节度使,死守沧州,公子放心,吕某定不负公子之托!”
李小喜:……
刘守光:……
元行钦:……
冯道:……
“你敢!”刚才誓死不从的刘守文蹭的一下蹦起来,指着吕兖破口大骂,“吕兖,你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你居然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吕兖在城墙上却仿佛赤胆忠心似的说:“大公子放心,属下和孙巡官一定会誓死守卫沧州,保护好小公子的!”
刘守文气的跳脚,直接跑到刘守光面前,“二弟,沧州城我不要了,你快把你大侄子弄出来!”
刘守光、李小喜、元行钦、冯道四人怜悯的看着他。
刘守文,被自己的手下,当成了弃子!
刘守光挥了挥手,李小喜直接把刘守文提了下去,吩咐道:
“行钦,攻城!”
元行钦得令,立刻带着将士开始攻城。
刘守光抬头看着城上的吕兖,眼中仿佛看一个死人!
十天后
因沧州城太过坚固,刘守光改攻城为困城,将整个沧州城团团围住。
一个月后
沧州城未降,刘守光接着围困。
二个月后
沧州城未降,刘守光接着围困。
三个月后
………
四个月后
刘守光面色铁青的看着沧州城。
五个月后
沧州城中实在支撑不下,吕兖、孙鹤开城门投降。
“嘎——吱”紧闭了五个月的沧州城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刘守光看着大开的大门,狠狠吐了一口浊气,对着身后几人吩咐:
“小喜、行钦,你俩去接手沧州城的守军,可道,你去使君府内把账簿什么的整理出来。”
“是!”
三人领命,各自带着亲卫进城。
冯道带着一队亲卫进了城,顺着大街往使君府走。
他以前来过使君府,虽然几年过去,路还是记得的。只是这次比上次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冯道还以为因为打仗的原因,也没多想,直接带着亲卫进了使君府。
进了使君府,冯道让亲卫把使君府围起来,不要让闲杂人员进来,就直接去了使君府平时处理文书的院子。
到了院子,冯道发现里面并没有被吕兖、孙鹤销毁的痕迹,放下心来,就准备去把账簿文书等东西整理出来。
只是冯道刚推开门,一个亲卫就脸色苍白的从后面跑过来。
“掾属,后院,后院!!”
“怎么了?”冯道忙问道。
“呕!”跑来的亲卫突然蹲在地上狂吐。
冯道大惊,忙让身后亲卫扶起他,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亲卫吐完刚要说话,“哇”的一下又吐了。
“你们把他扶到一边照顾他,其他的人,跟我去后院。”
冯道领着一众亲卫直奔后院。
刚走到后院门外,还没进去,冯道就看到他刚刚派来围院子的亲卫一个个从后院中面色发白的跑出来,出来无一例外“哇”的一下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