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武将立刻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就是啊,杨师厚那家伙都嚣张的自建银枪效节军了,大梁皇帝居然连屁都没敢放。”
“不但如此,还给杨大帅加封了检校太师、中书令,甚至还封了邺王。”
“当皇帝当到这份上,也够窝囊的,不过谁让他大梁皇帝不像咱王爷一样,能骑马打天下,大梁皇帝啊,就只能在皇宫里陪那些娘娘玩。”
“哈哈哈”
众将哄堂大笑。
卢质正在喝酒,闻言放下酒杯“王爷,本来以杨师厚的嚣张,我等以为朱友贞很快就会忍不住自砍长城,可看如今的情形,这位大梁皇帝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性子,却是能忍的,只怕想坐山观虎斗不易啊”
李存勖烦躁的倒了一杯酒,“这朱友贞不愧是朱温的儿子,本王以前倒小瞧他了。”
“这杨师厚这么嚣张,也是个没脑子的,也不怕被大梁皇帝秋后算账。”卢程在末席突然插了一句。
李存勖、卢质几人本来正在烦心,一听卢程的话,表情顿时有些难以言喻。
卢质忙用脚在桌下踩了卢程一下,低声说“杨师厚自小不幸,是孤儿出身,为将以后,又不小心伤了身子,连个后代都没有,要不你以为他为什么敢这么嚣张,不就是觉得活着享受一天是一天,而朱友贞为什么这么能忍,除了本身心里深沉外,不就是看杨师厚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没几天好活的了。”
卢程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句有多蠢,忙端起酒杯假装喝酒。
卢质给卢程分析完,又转头对李存勖帮卢程弥补道“阿程虽然有些不了解实情,不过有一点倒是对的,那就是杨师厚一旦去世,以大梁皇帝的性子,哪怕再能忍,只怕也会忍不住秋后算账,虽然杨师厚没有后人,可他的部下、银枪效节军只怕落不着好,到时必生事端,说不定对咱们有利。”
周德威也在旁边赞同道“杨师厚现在虽然和大梁皇帝离心离德,可毕竟是梁将,咱们贸然出兵,只能让他们摒弃前嫌,抱成一圈,不如再等等,末将就不信他们一直能相安无事。”
李存勖也知道手下说的有理,摆摆手,“那本王就再窝在大营听听曲,做做词。”
众将抱拳,“王爷圣明”
汴州开封
“啪”
“杨师厚”朱友贞站在大殿中,咬牙切齿的砸着东西。
外面,一个紫袍中年人被内侍带着匆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脚一顿。
“姐夫,进来吧”朱友贞扶着书架,气喘吁吁的说。
紫袍人,赵岩,朱温女长乐公主的驸马忙进来,拱手见礼,“臣参见陛下。”
“行了,别多礼了,看看杨师厚上的这封奏章。”朱友贞直接把桌上的奏章递给赵岩。
赵岩双手接过奏章,一目十行的看完,大骇,“这这杨师厚也太嚣张了吧,居然以陛下老师自称,想要教导陛下。”
“碰”朱友贞一把把旁边的书架掀翻,怒道“这杨师厚,简直视朕为小儿”
“陛下息怒,息怒,”赵岩忙扶着朱友贞,小心安抚,“这杨师厚如今手握重兵,又在晋梁的交界魏博,一旦逼急了,只怕他会立刻反投了晋王去。”
“那朕就要这样一直忍着他”朱友贞恨恨的说。
“陛下,微臣听说那杨师厚如今已生重病,时日无多,御医更是说其撑不到明年夏天,陛下不妨稍加忍耐,让他三分又如何,等他一死,魏博就再无障碍,陛下自然可以挑一个可心的魏博节度使。”赵岩低声说道。
朱友贞听罢,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