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是海投简历的心态,开诚布公地说,我惹到了方柏安,准备跟太丰娱乐解约,请他收留。
孟生平和他的经纪人吓一跳,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大麻烦。谁想跟太丰打官司?
他的经纪人说,“你还是……去找小方先生,求他放你一马。我知道你年纪小小,有很多无用的自尊心,可是当明星,最紧要是脸皮厚。”
孟生平没出声,表示同意他经纪人的建议,跟着他就被经纪人催促去录音,大有远离是非之地的意思。
我沉默地坐在会客室没走,盯着孟生平遗忘在这里的保温杯,想着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怎么也预料不到,我准备起身离开,却见孟生平从录音间回来了。他拿上保温杯,对我说,“走,我带你一起去找他。”
我愣愣地问,“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他秘书。”
请你相信,不管是承受着方柏安的冷暴力,还是猜想着周遭的人如何看待我、无法对任何人倾诉彷徨的时候,我都没有哭。然而,此刻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也许是因为一切不同于我的想象,童话故事里没有我的存在,我从未穿上过水晶鞋,孟生平也不那么虚伪,是他让我在无尽的彷徨中,看见一些光亮。
孟生平一边递纸巾一边说,“不要哭啦,一点点小事情。”
我哽咽着说,我好饿,我想吃鸡蛋仔。
初夏来临之前,我已经将所有的行李打包好了,在助理和司机的帮助下,一一搬下楼,整间屋子变得宽敞干净。
微醺的阳光从窗外落到地板、茶几和沙发上,曾经,方柏安就坐在那里,陪我研究一盒泰姬陵的乐高积木,他格外认真的拧着眉头说,不是放在这里吧?
我拎起最后一只行李箱,再望一眼,这一间可以看见维多利亚港的公寓,关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