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也知道不该打开。可是,答应好的请他吃饭,总要请的吧?
连日来不敢懈怠的工作,使汤奕可累得很快入眠,又醒得早,天色不是很亮,模糊了时间,她翻身向床头柜,拿来手机看一眼,是清晨六点多。
她干巴巴地躺了会儿,目光转向床头,仍清楚记得他歪着头打瞌睡的模样。她将手机举到眼前,发出去一条消息:今天我请你吃饭吧?你有空吗?
等了两分钟,没有回音,可能他还没起床,但她已彻底没有睡意,坐起来靠着床头,玩起手机。
七点一刻,屏幕上弹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的提示,她立刻点进去,却见他回复:昨天忘记跟你说,今天是我助理的生日,我们准备在家过。
汤奕可渐渐回神,她不允许自己产生失落的情绪,她拼命想着,太好了,不用出门,可以在家休息一整天。
可紧接着,他说:你可以来我家吗?
汤奕可有一愣,然后回:我和你的助理不太熟,我怕我过去,他会不自在。
周嘉树很快地回说:不会,他是自来熟。
她不知道怎么接话,正卡壳的时候,他说:我过去接你?
她当即回: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懂得怎么走。
随着这一句话发出去,汤奕可瞬间清醒,她不该拒绝他来接自己,应该要拒绝去他家里。她懊悔地垂下头,再看着微信,对方输入一阵,发来一行地址,又附上一句:快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她掀开被子,下床洗漱梳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质感顺滑的烟粉色衬衫,翻出一条牛仔长裤,再将米色的针织开衫外套,穿在最外面。她很喜欢这一件针织外套,它不仅摸上去舒服,衣摆和袖口上还有复古的刺绣花纹,袖子偏长一些些,垂下来正好遮住她的手掌。
她坐来餐桌前,撕下两口全麦吐司,喝几口热水,频频观察时间,终于至十点整,她三两下收拾好餐桌,从抽屉里找到口罩,拎起装好的礼物,又在玄关的镜子前照了照,才出了门。
当年汤奕可欠了公司一大笔解约金,一年多前才全部还清,转眼便能供家人轻松的生活,自己还住着宽敞的单身公寓,已经很厉害了,然而,走进周嘉树居住的公寓楼大厅,她颇感自己的境界还是不高。
她摘下口罩,打量着酒店一样的大厅,却没有前台接待、门童引路,正要给他发消息,有一道声音在大厅干净地响起,“小可——”
汤奕可循声转身,只见他穿着成套的运动装,浅灰的底色,深紫的竖纹,微微收拢的裤脚下,是一双白色球鞋。
他没有戴眼镜,认清真是她,才从座椅里起身朝她走来。
她有些无措,竟说了声,“你好。”
周嘉树笑了下,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方向,“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