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奕可好奇地问他,“你唱歌走调?”
周嘉树说,“走,从这里走到南极。”
她笑了起来,又问,“可你在青年晚会是假唱吗?”汤奕可搜索过他在青年晚会的表演片段,不能说他唱的有多好,至少不存在走调的毛病。
“真唱。”他诚实地说,“就是事先录好的,跟伴奏一起放出来,差不多盖过我现场唱出来的声音了。”他接着又说,“当时一下台,我整个感受就是,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别让我唱歌,丢不起这个人。”
安仔端着切好的几盘水果过来,从周嘉树的身后将水果放在桌上,顺便提醒着,“不要让老袁听见你这句话。”
周嘉树恍然说着,“我什么也没说。”他转向汤奕可,“对吧?”
汤奕可正想回答,手机忽然开始振动,她瞧见屏幕上显示的“芳芳”两个字,着实愣一下,“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这么说着,起身往阳台走去。
距离芳芳姐上一次打电话给她,好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汤奕可走到阳台边上,风从城市建筑之间吹来,她将飞舞的头发挂到耳后,接起电话,撒娇说着,“你好久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有人敲了敲落地窗玻璃,她吓一跳,转过头来,见到了周嘉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表情有点不太好,问她,“是谁?”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说,“我经纪人,前经纪人。”
他脸上的神情像是雨过天霁,又像是说着“抱歉”,随即将一盘水果,放在这里的小茶几上。
在电话中,芳芳姐也问着她,刚才是谁。
汤奕可望着轻轻拉开阳台的藤椅坐下的人,回过神来,这样回答,“我的邻居,送水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