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盎然地吐出三个字:“然后呢?”
杜晚晚又后退两步,深深地鞠躬,诚恳道:“对不起。”
她的目光落在纯黑色轻奢风牛皮地毯上,身体一动不敢动。
他走上前,修长冰凉的手指拂过她白皙细腻的天鹅颈,一路往上,轻抚她的下颌。
杜晚晚轻颤。
男人收回手,淡淡道:“站好,要我帮你吗?”
杜晚晚直起腰,抿了抿唇角,尽量压下怯意后抬起头看向他。
他弯起唇角:“别紧张,一个玩偶罢了。”
说罢,他越过她往里走,脱下高定西服,随手搁在沙发靠背上。
杜晚晚再一次开始脑补,他是不是在……一语双关?
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天哪,沈爷爷是不是说让他俩这段日子都住一起来着?
杜晚晚欲哭无泪。
沈斯越回过头,唇畔浮起笑意,“没有罚你的意思,别站着了,坐吧。”
杜晚晚在距离他最远的单侧沙发座坐下。
他饶有兴致地逗弄她,问道:“来我房里睡过几次?”
杜晚晚抬起头,慌忙解释道:“就那天实在太晚了,爷爷才说让我留下来待一夜。我没有翻你东西,泰迪熊是放在置物柜上,我……”
我觉得挺可爱的,就拿起来摸了摸。
好像,确实……
不太应该qaq。
沈斯越意味不明地盯住她的小脸,语慢而不散:“嗯?怎么不说了?”
杜晚晚蹭地站起来。
沈斯越的语气无波无澜,并不严厉,却不容拒绝:“坐。”
杜晚晚复又坐下,腰板挺得直直的,像一个等待长辈训话的小孩子。
沈斯越不由失笑,柔声道:“看你紧张的,我们的房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我。
这后半句,他暂时没有说出口。
杜晚晚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
男人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正瞧着她,透着沉着稳重的气质,还有几分其他的情绪。但他掩饰得很好,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的视线往下,落在他严谨周正的商务风西服马甲上。
肩膀宽阔,腰线细窄,可以看出衣服底下是副练得不错的身架子,仿佛刻意引诱人似的。
杜晚晚赶紧收回目光,好似被灼烫一般。
她的脸不可遏制地红了。
虽说觊觎他人肉体不算什么令人羞愧的事情,特别是,这个被觊觎“他人”还是她的合法丈夫。
但是,杜晚晚觉得以他们两个这种表面夫妻的情况,她还生出心猿意马的神思,那就实在太羞耻了。
沈斯越自然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只当小姑娘是如往常般怯懦害羞,于是就背过身去,把舒适的空间还给她。
他走进衣帽间,没两分钟就又走了出来。
“我洗个澡,你随意。”
杜晚晚看着茶几上的杯垫花纹,点点头。
她想了一想,觉得他可能没在看她,于是又开口补充道:“好的。”
沈斯越一进浴室,杜晚晚就蹑手蹑脚地出门。
她脚下生风,跑进西侧花园找到沈斯昂。
沈斯昂正靠在藤椅上晒太阳,朝她挥挥手,咧嘴露出整齐的牙齿。他说:“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