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越一记眼刀飞过去。
周申后退半步,赔笑改口:“冷静自持,是冷静自持,我用词不当,越哥见谅。”
体态优雅的四个年轻女人进来演奏舒缓的曲子。
周申讲起这段日子圈子里的一些八卦,沈斯越意兴阑珊地喝着酒。
周申:“对了,肆南,改天带你那小女朋友过来玩啊。这段你都处了快半年了吧?”
王肆南啜饮一口伏特加,翘着二郎腿说:“我又不像你,我很长情的好伐啦。”
周申没个正经地笑道:“别啊,你要是修成正果,我多难受。外面的世界精彩缤纷,总不能为一棵小树苗放弃整片森林吧?”
周申与王肆南开始来回打嘴炮,倏然,周申蓦地想起什么似的:“哎越哥,说起来,杜家大小姐杜潇不是喜欢你很多年了吗?男神变妹夫,你们这样子不会尴尬吗?”
王肆南不解地开口:“其实我一直想不通,既然联姻,杜家为什么不让杜潇嫁给阿越?杜董不是最喜欢阿越了吗?”他口中的杜董是杜家奶奶。
周申思忖半晌,看着一脸淡漠的沈斯越,道:“我也不明白,越哥,你透露一下呗?”
沈斯越淡淡看了他一眼。
周申咧嘴笑道:“别装得高深莫测了,我知道你肯定也想不明白。”
王肆南表示不同意:“阿越肯定不屑于想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恐怕对于他说,娶谁都一样。”
沈斯越一饮而尽。
十一点半,郑恒出现在星江一号顶楼。
作为生活助理,郑恒对沈斯越的行踪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周申嘲笑道:“呀,郑特助,来逮你家沈大少回家啊?要我说,你才像越哥的老婆,管得死死的。”
郑恒露出温顺的笑容,“周少,南少。”接着,他躬身附到沈斯越耳边:“老板,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车子开过钱江三桥和四桥之间的星光大道,又往前开了一段路,来到江边。
江风朔冽,水波粼粼,对面的cbd大楼灯火通明。
这一带僻静少人,沈斯越想独自吹吹风的时候常来这儿。
在郑恒的示意下,保镖退远。
伟岸冷峻的男人迎风挺立,裁剪合身的西服将人衬得愈加修长挺拔。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怎么看?”
郑恒不卑不亢道:“老板,听我一句劝,不宜操之过急。”
沈斯越:“我有能力保护她。”
郑恒:“老爷子心思深重,小心为上。”
江岸前的男人默然,深刻的侧脸轮廓隐在苍茫夜色里。
次日上午,杜晚晚一个人吃早饭。
沈老爷子自律,加之上了年纪睡眠少,每天雷打不动地六点半用早餐。沈斯越一夜没回来,至于沈斯昂,他大概要睡到大中午。
饭后,杜晚晚百无聊赖地坐在淡粉色的垂枝樱下荡秋千。
四月初的阳光温暖舒适,自花叶缝隙倾泻而下,灿黄一片。
微信聊天界面自动弹出新消息。
郑芷灵:【你们没有不可描述?】
杜晚晚回道:【真没有,他一晚上没回来。】
郑芷灵开玩笑:【听你这口气,好像很哀怨啊。】
杜晚晚:【我,木土日免,成功获得怨妇成就。】
沈斯越不回来,自然再好不过。她心情好,乐得和郑芷灵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