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
关铭说:“兹事体大。”
“确实,”郑余余说,“这地铁还建不建还不一定了。”
关铭跳进深坑里,打着手电抬头看了看,郑余余在上头看着他,问:“有什么想法?”
关铭一连看了六具尸体的发现地点,一直也没说什么,郑余余了解他的脾气,便再也没问,关铭看着眼前的土层,愣了下,郑余余把他拉上来,关铭说:“问题不在修路队。”
郑余余:“?”
关铭说道:“明天让那个技术员……什么来着,监理师,让他早早来找我,就在这见面,我有事情要确认。”
郑余余问:“几点?”
关铭:“醒了就来。”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且直逼一点钟,郑余余喝了酒,又天天渴觉,坐上出租车时困意铺天盖地将他淹没,他踮着脚扑出水面企图呼吸,又被浪头拍打地仿佛荡漾在春日的柔波。
关铭沉着眉头在想案子,或者想其他,一脸苦大仇深,郑余余忽然抓住了一块浮木,清醒起来,问道:“你住哪?”
关铭说:“今晚回队里。”
郑余余偏不服输,继续发起进攻:“一直住局里?”
关铭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上头给安排住处,四星宾馆,我又不是实习生。”
郑余余应该确实是困傻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关铭不动声色,他却已经未战先输,三而竭了。
“回去睡觉,”关铭下了出租车,弯下腰透过出租车的车窗对他说,“明天见了。”
郑余余也只好说:“明天见。”
关铭率先转身,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宽肩窄臀,指尖闪过一段火光,他点了一根烟迈着大步子走进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