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都难受。”
“那也得受着。”关铭冷漠道。
郑余余知道这话也就听听,又问:“郑老身体怎么样?”
“还成,”关铭说,“上次不是给你看了?”
郑余余想起来了,他现在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关铭没在意,说道:“晚上带我找个理发店。”
“你终于要剪头发了哥哥,”郑余余有点吃惊,“怎么着,枯木逢春了?”
关铭听出他打趣自己和刘洁的事,但无所谓,说道:“啊,不行吗?”
“成啊,太成了,”郑余余诚恳无比,“咱晚上见。”
但是晚上的时候,俩人出去了,郑余余看见停车位上自己那辆车,忽然想起来了,上午的时候,他车给刮了。
关铭说:“三千块没了。”
“没那么贵,”郑余余说,“这车也不值钱。”
关铭自顾自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没再多说。郑余余也知道,关铭心情明镜儿似的,知道他怎么突然开他爸的车,知道这车是怎么刮的,进而更知道他上午去干嘛了,否则中午的电话就不可能是卢队来打。
关铭也只可能在卢队已经要把他叫回来的前提下,才使唤他。
俩人谁也没说话,郑余余还想找个话题,就听关铭说:“随便找一个得了,别把我带到什么会所去。”
“谁带你去了?”郑余余问。
关铭骂了一句,说道:“之前一个嫌疑人,案子破了,跟他没什么关系,说要感谢我,给我递了张卡,说是剪头发的,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正好好久没剪了,莫名其妙就接了,结果剪了俩小时,收了我两千八,打了五折。”
郑余余一个爆笑,又问:“剪什么样啊,我还没见过五千六的头呢。”
“一个逼样,”关铭说,“气就气在,一个逼样。”
郑余余大笑不已,关铭也笑了,下意识想掏烟,又忍住了,想起了什么,问道:“让你买的烟呢?”
烟放在右兜,郑余余随口说:“兜里呢。”
关铭却没动,说:“一会儿给我。”
郑余余忽然就冷静了,莫名地就冷静了,关铭也不再说什么。
郑余余腾出只手,掏出烟来扔给他,说:“我以为你什么也不上瘾呢。”
“老了,”关铭说,“也好久不跑步了。”
郑余余听了觉得心情复杂,说:“刚三十就说老了,以后怎么办,这就向命运低头了?”
关铭笑了:“以后再说以后。”
郑余余倒是没觉得他矫情,却觉得,可能他真的吃了不少苦,比以前还要苦的那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