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于是抬头，说：“你愿意不怪我，但不代表我有权原谅我自己，昨天晚上，我真的太过分，我不该那么……”
“别说了。”
林佳树转过头。
他不想再听任何与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的话。
当然，他也没忘记提醒段翊：“快点起来，你那么金贵的身份，哪怕只是膝盖擦破皮，我也铁定赔不起。”
……
……
傍晚时分，林佳树和段翊结束浅海潜水，返回小岛。
游轮快到码头的时候，清澈得仿佛透明玻璃的海水中突然游来五六只野海豚。
海豚绕着游轮打转，兴致勃勃地探出脑袋，窥探人类。当林佳树伸手摸它们的时候，它们还会主动拱他的手，可爱的模样让林佳树心头痒痒。
“我可以下水和海豚一起游泳吗？”
“当然可以。”
段翊走到船舷，提醒说：“游泳的时候别离开游船太远，海豚虽然热情亲人，但它们的性格也有点……”
“有点什么？”
“它们会因为喜欢人类就故意把人类带到深海，以为这样做就能把人类永远留在身边，”段翊说，“另外，如果海豚主动翻过来用腹部蹭你的身体，千万不要回应它。”
“为什么？”
林佳树无邪地问着。
他的坦率让段翊脸红，含糊暧昧地说：“海豚是一种热爱和其他种族发生跨种族跨性别友谊的生物，可以是其他海洋哺乳动物，也可以是卵生的普通鱼类。”
“……”
林佳树惊呆了。
他没想到可爱憨态的海豚的内在居然是毫无节操的种马！
与海豚同游的想法瞬间死亡，林佳树要把腿收回，下方的海豚却是等不及，一个拱嘴就把林佳树弄得失足落海了。
段翊见状，立刻跳入海中，游向因为事出突然以至于暂时忘记游泳的林佳树，一边游一边喊：“别慌！不要怕！海豚不会伤害你！它们只是想和你玩游戏！冷静！千万要冷静！”
“可是……可是我根本没法……没法冷静……咳咳咳……”
因为太慌张，林佳树连喝了好几口海水，这才终于等到段翊，在段翊的拉扯下，狼狈地回到船上。
全身衣服都已经湿透。
段翊让他赶紧进船舱换衣服。
林佳树“嗯”地应了一声，进了船舱却发现没有准备第二套换洗衣服，只好脱下黏在身上的湿衣服，用大毛巾裹着身体。
段翊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林佳树，担心他有不测，进入船舱，就看到少年裹着毛巾，面色绯红，不知是寒冷还是害羞。
因为只裹了毛巾，林佳树的肩膀和小腿都露在外面，白嫩的颜色让段翊忍不住又想起昨夜。
“咳咳！”
怕自己再次禽兽的男人主动发出声音。
林佳树抬头，发现段翊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赶紧整了整身体，说：“我上船的时候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你有备用的吗？”
“有，不过……”
“不过什么？不乐意就直说！”
林佳树嘟囔起来。
段翊只能转身，指着柜子说：“衣服在里面，自己拿。”
“谢谢。”
林佳树打开柜子，穿上段翊的衬衫和夏裤，这才发现男人不仅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身材也比自己大出起码一圈。
穿在段翊身上恰好的衬衫和夏裤，穿在他身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