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现在出发的晚,要等家里忙过了分货的那一阵才走,吴秋这时候便在一旁打下手,说是等着张芸芸有个伴儿,实际就是想多和张其相处一会儿。
这日,张芸芸和吴秋走后,家里便没有人了,地里种的红薯苗已经茂盛,现在得折下来种上。一般情况都是张刘氏做完饼子就去下地,而张其在家里分货收拾,然后再去地里帮忙。
今儿个他刚刚把家里收拾好,正准备要去下地,不曾想却来了客人。
“请问是张家嘛?”
张其放下手里的锄头,到院子门口去开门,询问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个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他瞧着中年男子穿着上好的绸缎,在云回村里他还没有见过谁能穿这么好的衣裳,就是最有钱的王家也不曾见过,他很客气的问道:“是张家,请问二位找谁?”
“小哥就是张其吧?我们能进来吗?”中年男人笑眯眯的问道。
张其把两人迎了进去,一人倒了杯热开水,中年男子道了一声谢。
“不知道二位来村里找我张某人有何贵干?”
“噢,都忘了介绍了,我叫刘慎,是县城里刘记糕点的老板。”
张其听此介绍便约摸着知道了两人的来意,不过他只是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并没有问下去。
刘慎喝着热水,见张其一个乡下年轻人还真是稳得住气,他抬了抬手,跟着来的小厮赶忙把从城里带来的东西交到自家老爷手上。
“这是我从带来的一些礼物,突然到访,实在有些唐突了。”
“刘老爷,这可使不得,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如何能收下你的礼品。”张其连忙拒绝,这点儿小东西就想讨好他,真把他当成见钱眼开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了吗。
刘慎笑了两声,见人不肯收,也并不尴尬的让小厮重新拿着:“张小哥不愧是做生意的人。”
“刘老板说笑了,张某人这小打小闹在您面前如何算的上生意,无非就是糊口而已。”
刘慎见歪酸不过这精明的乡下人,便也不兜着绕着了,敞开天窗说亮话:“实不相瞒,我刘某人在县城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糕点生意,却从来不曾吃过张小哥做的南瓜饼那般好吃的糕点,也没有见过那么多人争着买,这一番打听,可算是晓得了出处,今朝就是特地来找张小哥商量,是否能把糕点方子卖给我。”
张其挑了挑眉毛:“倒是承蒙了刘老板看的起我这上不得台面的糕点,只是我这生意都做起来了,村里可好些乡亲都靠着南瓜饼赚点银子,我若是把方子卖了,岂不是有些不厚道。”
“张小哥儿可真是个不错的人,但这年头谁还不是有个家,哪能顾全所有人,自己兜里有银子才划算。”刘慎环顾了张家一周,又道:“瞧着,房子也该修个大些的了,到时候多娶两房日子滋润着不好?”
张其静默着没有说话,面上挂着笑容,看不出是动了心还是没有意思,刘慎做了许多年生意,老奸巨猾的商人见过不少,但像张其这般年纪不大,常年居住在村里却表现出的感觉比混迹生意场大半辈子的商人差不了多少,这不禁让他疑惑又有些难得的紧张。
“张小哥,价格好商量,不是大问题。”他大退了一步,也是诚心想买配方。
张其似笑非笑道:“那刘老板愿意出个什么价位?”
刘慎觉得有戏,脸上有了笑意,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张其心里有了数,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