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别墅的设计十分巧妙,并不是方方正正的楼房,而是中空圆滑的s型,夏宸的这间房间恰巧在三楼拐弯处,从走廊上向下看去,正好可以看见大半个舞厅。
叶白沂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又很快回身,发现似乎是一座香槟塔碎了,砸到了几位宾客,侍者正在紧急处理,而夏宸继母似乎也在其中。
“这是演哪一出?”叶白沂不相信是意外,问夏宸。
“演吧。”夏宸靠着走廊神情淡淡地说,似乎又恢复了常见的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叶白沂看在眼里心里有点别扭,说不出来为什么,觉得他方才突然发疯的样子都要比现在这样顺眼。当然他也只能心里一想,没有资格也没有打算说出来。
“出了意外,估计这场宴会要提前结束了。”
叶白沂为了转移注意力再次向下看去,发现侍者已经暂时稳住了局面,夏宸继母的伤有些严重,玻璃划破了裸|露在外的胳膊,鲜血直流,临时包扎后似乎打算去医院做进一步处理。
这是故意的吗?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叶白沂想起之前注意到的对方脖子上奇怪的项链,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结束了,我父亲已经出来稳定局面了。”
叶白沂顺着夏宸的示意看去,果然见一个与他的外貌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从舞厅入口走入,对方穿着一身深色丝绸便装,拄着文明棍,行动间不怒自威。
“杜书承又是哪个?”叶白沂突然心头一动。
“最左边那个穿白色西装的。”夏宸扫视一圈指了指。
叶白沂随之看去,见那个约摸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挽着一位女伴的手,十分克制受礼地站在舞厅靠边的位置,看着夏宸生父与继母的方向,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与关切。
“他真的和你后妈有一腿?”叶白沂问。
“我不清楚。”夏宸皱眉,“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任何风声,不过就算是真的,他们肯定也会死死瞒住,不让任何人察觉。”
“那今天?”
“我父亲应该也只是听到了一点传闻,还不能确定吧,不然你今天估计是见不到周禾月这个人了。”
夏宸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闭了一下,停顿几秒再次开口。
“但一点捕风捉影的流言也足够他动怒了,我今天刚回家正赶上他们为这件事争辩,周禾月见了我,为了给自己转移火力,又扯出了许多关于我生母的事……然后你也看到了。”
夏宸抬了抬手臂,示意了下自己撕裂的袖口与被酒浇湿的衣服。
“他打你?”叶白沂难以置信,突然有些愤怒。
“那倒不至于。”夏宸笑了笑,还没等叶白沂松口气,又接上一句,“毕竟这两年他身体不太好,我也长大了,打不动了。”
“……”叶白沂看着夏宸,喉咙有些塞住,说不出话来。
他这辈子,真是受不了看见有人和他一样,硬要假装轻松地笑着讲着那些明明一点都不好玩的过去。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夏宸又笑了下,面对叶白沂他的面部表情总是丰富一些,就像还没来得及结茧的蝉。
他试探着伸出手,像曾经叶白沂所做过的那样,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发顶。
“我在s大第一次和你说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