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植物人三个字，卓舒瞳孔微缩，手机跌落在车座下面。
声音不大，在车内这个狭小的空间却显得尤为醒目。
屏幕再度响起，是祈计杭的回信。
【你找个由头，把甜甜辞了。】
卓舒垂下眼眸，目光没有半点焦距。
屏幕亮了又熄灭。
祈恬转头看向后面，见卓舒低垂着脑袋，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手机，昏暗的光线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老板，你怎么了？”祈恬的声音响起，瞬间拉回卓舒的意识。
卓舒没抬头，视线定格在手机屏幕上，嗓音有些暗哑。
她看着手机屏幕说道：“你还记得贝锦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祈恬有些不解，“老板认识她吗？”
卓舒猛地抬起头来，清亮的眼眸泛着水光，她望着祈恬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认识她，你呢？还记得她多少？”
祈恬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刺耳的摩擦声突兀的响起，祈恬上半身摇晃了一下，还好没有受到什么伤。
刚从虚惊中回过神来，旁边一直当做隐形人的司机，突然看向祈恬说道：“车子好像卡住了，可以麻烦您下去看一下吗？”
祈恬嗯了一声，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刚关上车门。
司机的声音再度响起，“卓小姐，您刚才过线了。”
卓舒没说话，目光转向了窗外，看着窗外走动的那道人影闭了闭眼。
在祈恬拉开车门那刻，卓舒意有所指的说道：“是你失职了。”
“后面没东西啊？”祈恬坐上车，看向司机说道。
“你下车！”卓舒抬眸，突然说道。
祈恬以为卓舒说的是她，拉上安全带的手一顿，放下拉一半的安全带。
卓舒注意到祈恬的动作，在她拉开车门的那刻，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
她冷冷的说道：“说的不是你，是司机。”
“卓小姐”司机回头看卓舒，“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从今天起，你被辞了。”卓舒视线转到祈恬的身上，问道：“会开车吗？”
祈恬摇摇头，“不会……”
因为那场车祸的缘故，祈恬几乎没有再开过车，准确点的说是她对开车有心理阴影。
“卓小姐，您不能辞掉我。”
“我为什么不能辞掉你，你是不是忘了一点，你的工资是我的发的。拿着我给的工资，就应该的好好的做好手中的工作，而不是多管闲事。”
说完这句话，卓舒下车，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冰冷的目光落在司机的脸上，“下车！”
司机呐呐不语，一脸尴尬的从车上下来。
卓舒坐到驾驶座上，一只手扣上安全带，转头看了眼祈恬，她说道：“系好安全带，我开车可能有点快。”
祈恬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好的。”
话音刚落，卓舒脚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飞出去。
祈恬上半身倾斜，看着窗外不断闪的车辆，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双手紧紧的拽住上方的把手，余光朝着前方瞄了眼，见卓舒再次别过前面的车，祈恬心跳都停止了。
下意识的闭上眼，“老板，你能不能慢点开。”
她们正好赶上下班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