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爆豪胜己单方面在挨老妈的揍。
“老太婆你干什么！”
“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你恐怕不知道你妈是谁！”
“都说了老子没有！”
“证据都摆在这了还说没有！你真的是长大了！居然敢胁迫人堕胎！”
“老子什么时候拉着她堕胎了！她是我女朋友！”
“不可能！”
这斩钉截铁的否认真是让人心酸
爆豪光己不相信，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两只手掐着他的脸用力往两边外扯。
凭自家儿子这糟糕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喜欢！
那个姑娘看上去漂亮可不瞎！
额角青筋暴起，爆豪胜己的脸都要被她拉变形了，他一把扯开他妈的手，对方毫不示弱，迅速转变攻击，一个手刀狠狠地朝他的脑袋劈了下去。
“操，不要打我的头！”
“打得就是你！敢扯谎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新闻里见过，她以前很有钱吧！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老子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个老太婆，我和她交往了大半年了，不信你问她！”
然而爆豪胜己所指着的方向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皆是一愣。
缴费窗口的护士姑娘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楼上。
“……那个……她已经上楼了哦……”
楼上有妇产科。
他妈手里的缴费单不翼而飞，应该是刚才掐架的时候掉在地上被绫元捡走了吧。
大事不好！
爆豪胜己立刻冲上楼。
……
绫元来到指定的楼层，走到某个带号码的门面前，自动门受到感应，自动开启。
室内映入眼帘的是铺着白色床单的手术台，旁边还有一个仪器，有两名穿着白色手术衣的人在里面检查器具，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气氛冰凉得仿佛一场黑白默片。
其中一名带着口罩的医生，听到有人进来了，眼也不抬，拉过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了。
“来了？”
他指着一旁的手术台，“躺下，先做个b超。”
绫元握紧拐杖，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去医院，以往都是私人医生带着东西上门来。
听着医生的指示，她撑着自己的身体躺在手术台上，眼底里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护士司空见惯，将她手里的资料收起检查核对，没有任何问题后，对医生微微点头。
医生让绫元掀起衣服下摆，露出一大块白皙光滑的腹部。
他带好手套，在绫元的腹部抹了点滑腻腻的耦合剂。
绫元看着白色天花板，肚皮凉飕飕的。
接着医生手中的探头怼了上去，滑动的探头，弄得她有些发痒。
“妊娠十二周，胎儿目前发育状况良好。”
医生盯着身侧的显示屏说道，他突然皱了皱眉，转过头来对绫元说，“……不过初步判断，你的子宫内膜看上去有点薄，若是做了人流，以后再想要孩子恐怕有点难了。”
绫元一眼都没有看隔壁的显示器，只是望着面前白色的天花板。
一如她的人生惨淡。
医生没有多说什么。
“想好了？”
绫元攥紧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