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悄无声息地,从人群后方抓走了贺逸。林风眠察觉不对劲,迅速牵上身边人的手——他以为的贺逸其实刚好变成沈佑旭。
接下来鹦鹉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它兴高采烈地带着贺逸地撞倒几棵树,又打上几个滚。几乎昏厥的贺逸欲哭无泪,连尖叫都卡在喉咙发不出来。
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落了地,贺逸惊悚地发现迎接他的不是宁静,而是绿油油的两双大眼睛。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橘猫和狐狸吃得正香。
贺逸心里直骂卧槽,慌不择路地爬上离他最近的树,但是爬着爬着,那皱巴巴的纹路,细滑的触感,头顶毛绒绒的羽毛……他特么主动回到了鹦鹉爪子上!
再离开也来不及了,鹦鹉欢快地叼着地上的碎骨,晃来晃去,重心不稳的贺逸几乎要被甩飞,他只好紧紧抱住鹦鹉不撒手,偏偏头上的羽毛散发着熟悉又诱·惑的气息……贺逸跟着了魔一样一头栽进去。
“我变了,”众人聚集过来时,贺逸还在叹息,“我竟然背叛我的大黄去吸鸟,还吸的是我讨厌的鹦鹉呜呜呜……”
林风眠:“你还活着就不错了。”
“呜呜呜……”贺逸哭得很大声,鹦鹉笑得很得意。
“嘘,”林风眠一把捂上贺逸的嘴,耳朵微微一动,“有东西过来了。”
刚进过食,橘猫和狐狸慢条斯理地舔舐毛发,鹦鹉用树干撇着嘴,此刻也齐齐停下,几乎与林风眠同时扭头。
似乎有大型的动物被血腥味吸引,横冲直撞朝这里跑过来,每踏一步都像是重物沉沉地砸到地上,风中渐渐出现腐臭的味道。
有人哆嗦着问:“……这又是什么怪物?”
天太黑,谁也看不见,没人能回答得上来。
林风眠思绪一动,问鹦鹉道:“你们刚才吃的是什么?”
鹦鹉咂咂嘴,回味了一番才说:“一只小河马呀。”
“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了,”林风眠的声音有些艰涩,“……极其护崽的河马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