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将手里的果子递给两人,孟丹芸接过,小棠却谢绝道:“我现在吃不下。”
“拿着吧。”林风眠劝了一句,没打算收回。孟丹芸会意,一把接过塞到小棠手里,“等饿了再吃,先拿着。”
“沈佑旭呢?”习惯性打量四周的林风眠问道。
孟丹芸:“他不是和你们一起找吃的去了吗?”
“没有,”林风眠说,“我和贺逸两个人一起去的。”
小棠面露担忧:“他不会也出事了吧?”
摸摸口袋里的手帕,林风眠否认道:“不会,估计他一个人跑远了,我们等等他吧。”
朝阳逐渐在升高,云霞在一点点消散,贺逸想拿果子讨好橘猫,大黄却爱答不理,耷拉着眼睛懒洋洋地晒太阳;不远处的狐狸捉到只巨嘴鸟,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玩。
林风眠看了会儿,拿起果子去喂鹦鹉。鹦鹉开开心心吃完,嘴甜地又叫起小哥哥,叨叨说了半天,林风眠也没听进去它说了些什么。
而吃烤肉的两个汉子守着火堆吃个不停,肉越难嚼,他们就越想赶快咽下去,结果吃的脸红脖子粗。其中一个发了狠,顾不得嘴里满满的肉就直往下咽,大块的肉直接堵到咽喉,汉子“哇”地呕掉,拼命咳嗽起来。
注意到动静的孟丹芸跑过来看,皱眉道:“不能吃就别吃了,找些果子来也比这强。”
咳嗽不止的汉子摆摆手,表示自己还好。
另一个吃相跟骆驼差不多的汉子嚼着肉笑笑,含糊不清道:“偶看泥就是吃右不认真,多猴的河马右啊,咋能被呛……”
跟按下暂停键一样,汉子的表情猛然一僵,孟丹芸惊慌问:“你怎么了?”
汉子却紧紧捂住嘴,唔唔唔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风眠凑过来好奇道:“你的嘴怎么了?”
汉子眼眶骤红,狠狠跺了几下地,才松开了手。河马肉从他合不拢的大嘴里哗哗直掉,林风眠眼见地瞧见其中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迟疑道:“……你咬下了自己的舌头?”
“唔唔——”汉子剧烈点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起来。
孟丹芸和小棠傻眼在当场,而不远处的汉子一慌张,咳得更加剧烈。
“别乱动!”林风眠呵斥,“把你剩下的舌头拽出来,别让它往后缩!”
一般人都以为咬舌会被失血过多或痛死,其实不然,咬舌导致死亡的真正原因大多是窒息。剧烈的疼痛会让剩余的舌头不受控制地后缩,继而堵塞气管,没法呼吸。
但如果把堵住气管的舌头给拉回来,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汉子涕泗横流地打着滚,听话地把手伸进嘴里乱掏,可掏来掏去,他的表情愈加痛苦,五官扭曲得不像话。林风眠看不下去,蹲下来想帮他一把,却被汉子乱蹬的脚给踢到。
林风眠:“……贺眠,过来帮我按住他!”
虽然这汉子算是自食恶果,但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痛苦的翻滚中死去,林风眠做不到。他喊了贺逸,大黄也跟着一起过来,伸出爪子体贴地按住汉子的脚,贺逸随之抓住汉子的手。
本来林风眠的手就要碰到汉子的嘴,汉子却像是感受到大黄,疯狂摇起了头:“憋次我!别次我啊啊啊!!!”
喊完这一句,汉子就彻底喘不上气,即便如此,他也摇着头,抗拒林风眠的接近……最后两腿一蹬,不动了。
大黄犹豫地拿开爪,似乎陷入了沉思。
林风眠:“……”我救个人怎么搞得跟把人害死了一样?
围观全程的孟丹芸表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