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它说听不懂大黄的话,其实是骗林风眠的。相处十几年,连人类它都能沟通,猫跟狐狸的语言又算得了什么?
那天狐狸饿疯了想吃它,大黄自然是要帮的,可鹦鹉没想到,这一帮刚好就让自己和狐狸绑到一块儿去了。长长的铁链,一端系在它的脚,一端系在狐狸的脖,将鹦鹉的天高海阔缩了水。鹦鹉委屈,委屈到吃饱喝足都睡不着,正当它一筹莫展的时候,狐狸悄悄和它聊起了天。
狐狸说,它知道铁链的钥匙在哪里,如果鹦鹉愿意帮帮它,它就告诉鹦鹉那地方,并给鹦鹉出主意如何把人们骗过去。
鹦鹉先问狐狸要帮什么忙,狐狸吸吸鼻子,说:“人类的血真好闻啊,你让我过去把那人吃掉,就算是帮了忙。”
一听是要吃人,鹦鹉开心得很,所有物种里它最讨厌的刚好就是人类呢,它自然是飞快地点头答应。
于是,因为流血勾起狐狸馋虫的钟翰就这么被吃掉了。后来咬舌的汉子的新鲜尸体看起来也很诱人,狐狸就又找了鹦鹉打掩护,顺顺利利地送进了嘴。
装疯卖傻的鹦鹉提心吊胆,自认出了好大的力,才换来奔向自由的一丝曙光,结果林风眠就给它关上了窗。
鹦鹉扑棱着翅膀就要冲过来,却又被林风眠的举动吓得急急停住了脚。
“乖,别乱动,”林风眠声音柔和,威力却不容小觑,“不然钥匙可就喂虫子啦。”
他就站在虫坑旁边,提着钥匙悬在大肥虫的正上空。有只虫子故技重施探出头来咬他,林风眠早有防备,抄起地上的备用铁链甩过去,正好砸扁虫子的头。头晕眼花的虫子一下子去了半条命,战战兢兢地缩了回去。
鹦鹉不怕虫子,钥匙却是怕的。那么小一串钥匙,掉进去就如石沉大海,找到找不到且不提,若是再被哪只不长眼的虫子一口吞掉,钥匙还会被乱七八糟的唾液和胃酸分解。
鹦鹉的颈毛炸的不由更加蓬松了些,黑漆漆的眼珠死死地盯着钥匙,狐狸也咯吱咯吱地磨起了牙。
林风眠一概视而不见,招呼道:“贺眠,你把柯岩扶起来,我们问点事情。”
刚才那一遭发生得太快,眨眼间地上就多了个哼哼唧唧的柯岩,剑拔弩张的场面让众人一时有些猝不及防。贺逸愣了两下,才迷迷糊糊地走向柯岩。
搞科研的人大多熬夜又秃头,身体素质低到及格线以下也是常有的事,柯岩并不例外。
为求万无一失,林风眠一脚的力气可不小,柯岩捂着肚子哎呦老半天,脸色青白得像只恶鬼。他平白无故被踹,气得不行,骂骂咧咧得连话都说不连贯。
林风眠打断,问道:“巨型动物是你父亲的研究成果?”
提到父亲,柯岩瞬间消音,神情带上了些恭敬,才与有荣焉道:“没错!这简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那他现在呢?”林风眠又问。
任务是护送巨型动物,那巨型动物的缔造者绝对是游戏里的关键人物,说不定他们要找的研究所就与柯岩父亲息息相关。
“……他去世了。”柯岩的激动又转为悲怆,“他好不容易将试剂研制成功,就因为劳累过度猝死在实验室,他才刚刚六十啊……”
久远而难过的回忆让柯岩唏嘘不已,六十岁差不多是科研人员的黄金年龄,知识储备够丰富,实验经验够充足,体力还勉勉强强跟的上。
偏偏他的父亲就死在那个时候。
沉痛地哀悼完老父亲,柯岩恍惚觉得哪里不对,回过神来冲着林风眠发怒:“你踹我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给鹦鹉开锁?钥匙还给我,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