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地拍了拍夭夭的手,笑道:“转过头去,别看。”
夭夭只觉得心头一阵阵抽痛,她不敢看端木青的手,大大的杏眼中泪光点点,望着陶士铮。
趁着她的目光移开,端木青双手猛地用力一错,陶士铮脸色一白牙关紧咬,额上的汗珠立刻就掉了下来,那脆弱的伤处已经断开了。
“爹爹!”夭夭喊了一声,泪珠滚滚,如短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掉落,她掏出帕子,却顾不上擦自己的泪水,轻轻将父亲额头的汗珠拭去。
陶士铮惊讶地看着女儿,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听到女儿出声,“灼灼,你、你的喉咙——是受伤了吗?”女儿原来的声音很是甜糯,现在却粗粝如砂石,他一直以为女儿是受了丧母的刺激不再开口说话,现在看来,他恐怕错得太离谱了,女儿的喉咙分明是受伤了!
端木青本来想等陶士铮缓一缓再断另外一条腿,此时听他话里的意思,竟然是不知道亲生女儿小时候被人下了哑药的事,不知怎的,他心头一股怒气升起,握住陶士铮的另一条腿,都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就是双手一错,陶士铮闷哼一声,险些晕了过去。
夭夭心如刀绞,脑袋扎在父亲的肩膀,双手抱着父亲的胳膊,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父亲的肩头。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陶灼灼,这就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给了她最多关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