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她一定要像他们讨个保证,至少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扯皮扯到最后,镇上挪用他们这笔钱的时候,因为没有出具什么证明,直接被他们赖了过去。
梁淑琴心里想着事情,面上自然就没带什么表情,她这样子被落在苏延卿眼里,就以为她是手里没钱而觉得不高兴了。
晚上两人抱着孩子回到房间之后,苏延卿凑到梁淑琴面前小声说道:“等拿到钱之后,我去找妈,让她拿点钱给你用,我休息的时候去县里逛过,那些城里的女人穿得可洋盘了。”
“哟!怎么,看来是做工的时候没累到你啊,还有空去关心人家城里的女同志穿什么哈。”
一听男人这话,梁淑琴忍不住柳眉倒竖,放下儿子之后,就要伸手去揪苏延卿的耳朵。
苏延卿护着耳朵,在房里到处窜逃:“不是、不是,媳妇,你听我说完啊。”
梁淑琴觉得自己可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到死老头的眼睛可能跟个贼一样在别的女人身上乱转,她心里就鬼火冒三丈。
不对,现在的苏延卿可才二十几岁,还不是死老头,真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这样的念头一出来,;梁淑琴更是忍不了,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解气:“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
“那时候我也没看人呀,我发誓我真的是看衣服去的,我觉得城里的那些女人还没媳妇你一半好看呢,她们穿上那衣服那么好看,媳妇你穿上还不知道得美成什么样呢。”
“我信你才怪,人都说男人的追,骗人的鬼鬼,你就只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其实心里早就觉得人城里的女人好看了吧。”
这话一出口,梁淑琴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不过谁让她现在已经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了呢,现在才二十三、四岁的她,矫情一下又怎么了。
见媳妇是真的生气了,苏延卿也没了办法,举起手差点赌咒发誓了:“我真没有,我真是觉得你穿那衣服好看,我还去百货商场问过,那种看起来很好看的呢子外套,一件六十多,等我赚钱了之后,我肯定给你买一件。”
见他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梁淑琴也稍稍气顺了一些,她没好气的说道:“谁要你买了,那么贵不说,我要是穿出去了,大家还不都说我是妖精了吗?”
现在的呢子大衣可不是烂大街的衣服,死贵死贵不说,穿出去还会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
梁淑琴手里虽然有钱,但是只要她还在村里,她就不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的农村可比几十年后保守多了,谁家媳妇穿一件稍微有那么点露胳膊露腿的衣服,都会被人在背后说好久。
梁淑琴本来就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低调的赚钱,低调的过日子,这才是她的人生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