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口,但奇异地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太能适应这种样子的赤司,一旦他敛去周身的压迫与威势,显露出安适的宁静气质,川岛总觉得自己要再不说点什么,就像是刻意冷落,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烫伤又不是什么大事。”
赤司手指一顿,转过视线盯着他“不是大事”
“不然呢”川岛有些莫名,连假笑的弧度都扯不出来。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两声敲门声。
迹部站在门框边,应该是打完电话了,正保持着抬手的姿态
“车在门口,去医院吧。”
这绝对是川岛最尴尬的一次聚餐。
没怎么吃饱不说,到头来还直接被送去医院了。
烫伤问题不容小觑,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创面愈合、导致创面感染加深,医生处理之后又嘱咐了一番,便让他们去拿药。
是的,他们。
川岛简直要尴尬到突破地心。
让迹部和赤司这两人跟着一起过来实在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招摇过市”这个词,但一个作为被救的当事人,一个作为担当责任的学生会长,一起跟过来也完全挑不出毛病就是了。
赤司拿完药过来,迹部正接通他的第二通电话,所使用的正是用于国际联系的那一台,应当是与远在英国的家人通讯。
神色肃穆,语气都低沉下去。
“不要碰水,有需要的话”赤司稍作停顿,“我可以从本家派人过去照顾。”
“我可以照料自己。”川岛伸出手,示意对方将药品交给自己,“另外,救人只是顺便,你不用在意。”
赤司静静地迎上他冷然至无机质的目光。
“那真要希望这种顺便少一点。”数秒后,赤司将药递给他,“就算是被救的人是我。”
“哇哦,这就是你道谢的态度”川岛挑眉。
那双异色瞳实在是过于让人感到不适,川岛不自觉皱起眉。
“多谢你的出手相助。”
即便是道谢也无法让人放松,川岛不带情绪地颔首,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