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到哪里了?”
“比塔法快要发现拉契是在骗他了。”
回答的是须王环,他坐在春绯的另一侧,凤镜夜并没有来。
一开始他还会为凤镜夜的缺席而闷闷不乐,此刻倒像是完全投入观看,连语气都带着期待的兴奋,还会喃喃自语诸如“结局到底会怎么样”之类的话。
看他那副纠结又不肯直接问出来的期待模样,川岛还是好心的没有剧透,身旁的春绯倒是若有所思,在川岛看向他的时候,才终于说:“阿科尔完全不像是川岛呢,虽然是量身定做的剧本,但比塔法要稍微接近一点。”
“我才不会像比塔法那么识人不清。”川岛首次对人物形象作了点评,“但从角色来看,比塔法也太冲动。”
“可是最后杀掉阿科尔,也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被控制太久了吧。”春绯转回视线盯着台上,“如果按照宫廷剧的套路,就算没有拉契,成年以后的比塔法也会忌惮权大势大的阿科尔,从而想办法废掉他的权利,再严重一点,还是会杀掉的。”
“设定来看比塔法并非那么心狠手辣的人,阿科尔虽然一直教导他狠心但从他和拉契的交往上来看就知道他还是很优柔寡断。”因着春绯的认真分析,川岛也拿出真正的想法,“其实没有拉契的话,比塔法会一直这么听阿科尔的话也说不定。”
春绯眨眨眼,懵懂的纯黑:“那就太可悲了。”
“是啊。”
不管是何种出发何种立意,这样过分的掌控与扭曲的保护终究都是不行的。
“如果真的是川岛的定位,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吧。”突然,春绯又这么低声说了一句。
“我嘛……”川岛想了想,展颜一笑,“大概会和敌国建立邦交吧?”
“诶??”春绯一愣,“……是哦,虽然是世仇,但也没说不能建立邦交啊。”
“不过拉契的父母死在上一代国王手上,就有点难办了。”川岛掐着下巴想了想,“其实……”
身边骤然爆发一阵猛烈的欢呼,混杂一些字句不清的呼喊,以及数不清的相机闪光灯。
川岛望向台上,正是比塔法发现拉契骗他的真相——这一幕,迹部会走到赤司身边,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在拥抱一样。
但好像是由于台上清理不干净的缘故,迹部滑了一跤,身体素质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但空间狭小和突发的两个缘故,最终看上去几乎是要把对面的赤司扑倒。
“哟。”川岛轻轻吹了声口哨,“喜闻乐见”这四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其实赤司和迹部都是很会演戏的那类人,对于某些语言的把控有出人意料的准确感,可能也与自小见识各类人群的条件有关,不过剧本中某些过分夸张的情感表现在最初就被他们演绎成了相当微妙的变化,很难直观看出。
小池一开始还会担心这样的出言效果不好,但后来发现……意外的有种反差萌,或者不如说是简洁改变了整个剧本的基调,竟然也非常的和谐,也就默许了。
这种改变带来的坏处就是,某些爆点也会被融合成一种冷静大气场的肃然,所以现在出现的这一幕,绝对可以说是整场演出中最意想不到却又效果卓然的“意外”。
——川岛身边的外校少女捂着心脏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就是最好的佐证。
前座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视线掠过他,很快转过来,满目惊讶地与他对视。
这是大概篮球部的经理,桃井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