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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呢?”
“送人了。”
川岛随口答了一句,看了看时间:“直接回去吗?”
“送给谁了?”
“……?”
川岛疑惑地迎上赤司冷冽的视线,一时没有说话。
如果只是平常的询问,像迹部那样的,川岛自然不会这么僵持。
但现在可不是,赤司的询问中带着一种非常怪异的不协调,有点像……生气?
为什么生气。
少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试探地喊了一声:“赤司?”
无形的压力在瞬间迅速消退。
但这并没有将场面的凝滞打破,事实上,尴尬的微妙已经形成,这时候再多说一句都显得突兀。
赤司亦没有轻举妄动。
诚如迹部所言,川岛在某些事情上或许会被关心则乱的亲近形势而暂时蒙蔽,可天生的绝佳直觉与敏锐是绝不会背叛他的。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现在的场面又说明了什么。
脑海中不期然想起凤镜夜与青禾,山雨欲来的不妙感层层叠满了所有的感官,大脑神经接连发出不存在的刺耳鸣叫,不断警告着潜意识中,川岛所想要揭开隐藏背后的那只手。
“赤司。”尽管心底思绪翻涌,川岛的声音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你在生气?”
不光是赤司了解他,他也了解赤司。
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气,不单再是一句“最看重的朋友”可以解释的。
……这什么运气,身边的朋友居然?
——他是有毒吗???
不用赤司的回答,川岛已经在心底有了自己的评判。
可并非死局,只要赤司在这时给予斩钉截铁的否定就好。
但赤司什么也没有说。
也不以最引以为傲的智慧化解这个局面——只要否认就可以。
两人在车流穿梭人潮如水的街头静静对峙。
川岛听见赤司低低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