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莱觉得新鲜,面对来者不善的质问也不惧,背着手将望远镜甩得十分欢快,淡定回答:“这可是确认心意前的必要程序。”
川岛闻言笑了笑,知道当不得真,收回视线喝了口香槟。
想了想,总觉得不能让道明寺这种没什么弯弯绕绕头脑的人去和伊克莱长久对话,便在暗地里拉了道明寺一把。
动作太突然,道明寺下意识反手抓过去,正好抓住川岛的无名指和小指。
两人都停了一下。
川岛是没想到,但不做他想,很快抽回手。
大河原滋也被伊克莱的直白奔放震住了,眨了好几下眼,莫名其妙想看看身旁的赤司——当然,她才不是要那么做呢,只是单纯看看对方的情绪罢了。
可是赤司不知何时垂下了眼,掩盖了其中的一切情绪。
大河源失望地移开视线,偶然瞥到对方仍握着酒杯的手指,上面已经泛着无血色的青白,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可是下一秒,那只手携着酒杯移出视线,再看时分明是毫无异样。
饶是素来大大咧咧的大河源也发现这里气氛的不对了,像是有什么将会一触即将爆发的巨型危险正在酝酿成型中,压抑得几乎令人呼吸不畅。
此时的宴会中心处,藤原和哉自二楼走下来,身边跟着的……
川岛蓦然睁大眼睛。
是父亲。
身侧的迹部与赤司不约而同的眼神碰撞,道明寺与须王环脸上的沉色未褪,看上去也很有几分如出一辙,凤镜夜和伊克莱则是颇为隐晦地看了川岛一眼。至于大河源和神木,都稍微有点跟不上节奏,前者沉浸在不知名的莫名其妙中,后者则被先前的打击弄的迟迟回不过神。
——这就是事件发生时,所有人的不同状态。
“……将由清一来继承我的位置。”
川岛一字不落地确实听到了这等掷地有声的宣告,让他在意的不是那份意料之外,而是更多的留存于他心中的“果然如此”和对于父亲本人意愿的在意。
在他进入会场、将伊克莱交给道明寺之前,他曾见过父亲一面。
对方什么也没有透露,只是问了他一句话:
“如果某件事不得不去做,只要觉得无关紧要,小凛会答应的吧?”
他点头了。
“那还是不行呢。”藤原清一笑着感叹一声。
……
父亲当时对那句话持否定态度,那么他本身应该不可能是这个状况。
只要不是被逼无奈就好。
凛稍稍放下心来。
与顷刻间成为焦点的藤原清一与川岛凛比起来,身为大哥的藤原有知及藤原治也所收到的目光更为隐秘探寻。这场宴会的主要人物也由藤原和哉这位寿星不着痕迹地变为了藤原清一。
“我觉得贺完寿我要赶紧走。”川岛端着一副浮于表面的笑意,扯着快僵硬的唇角小声说着,他倾吐的对象自然是与他同时进场的迹部景吾。
迹部与凤镜夜的一番交谈后没能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切实感受了一把对方铜墙铁壁般的滴水不漏,现在的战意指数“蹭蹭”往上涨,乍一听川岛如此泄气的话顿时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充盈整副身心。
“一堆等着奉承巴结试探的又不可能吃了你。”
“……你的叙述让我感到疲惫。”
光是听听就觉得麻烦又头疼。
“怕什么,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