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去绊一跤,但川岛做到了,不仅能这么做,还能用简单的两句话便让赤司毫无芥蒂地笑出来。
当时在场的一干部员简直都觉得是自己练球练出幻觉了。
如果说实渕在哪个时刻最能感觉赤司征十郎这个人还算个平常的高中生,大概就只有和川岛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几分鲜活的生气,少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冰冷距离感。
“实渕前辈还是好好练球准备冬季杯吧。”川岛不为所动。
“哎呀真是伤人心呢。”实渕捧心难受状,比部分女孩子还要漂亮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小征最近越来越辛苦,越来越消沉,我作为前辈和部员却什么也做不了。”
川岛:“……我觉得前辈你现在就做得够多了。”
实渕很受用地朝他抛了个风情万种的眼神。
川岛:“……”
他暗自叹了口气。
赤司辛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学生会长加上篮球部长,外加一个班长之位,三重加身,还一直保持着年纪榜首的位置,想不辛苦也难。最近即将到来的体育祭更是无形多加了一重,倒并不是因为他的原因。
至于消沉——
川岛手一抬,触篮弹开,没投中。
“前辈您看,我要抓紧练球了。”川岛走去捡球,“先告辞了。”
徒留实渕在身后旁若无人地继续说着:“投篮也是小征的风格呢,嗯,就是故意没投中。”
听着这番话,川岛忽然没来由的烦躁。
是,他知道自己身上赤司的痕迹太重了,有些即便被他自身二次改变,却还是改不了那种根深蒂固的东西。
这种仿佛永远斩不断的联系让川岛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烦躁,甚至产生了一种已经被某种事物牵制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好好做朋友呢。
川岛完全想不通。
在洛山参加体育祭,川岛倒是没有在冰帝时那种忙碌的感觉。
在班级与学生会都没有职位,不像迹部当初的早早邀请,赤司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要求。
除去班委,半晌同学至少要报名参加一个项目,川岛当时在看书,前田便随手帮他划了一个“男子4×100借物赛跑”。
都是班上的同学,前后顺序是随便决定的,由于川岛全程没有异议,最后决定性的一棒便交给了他。
——“川岛头脑那么好,‘借物’这个环节一定没问题。”
到了体育祭当天,凭着前几棒的奋勇,川岛的最后一棒亦是遥遥领先。
他最先抵达借物地点,工作人员拿上来一个盒子让他抓取一张。
他拿上来一张粉色贴纸的,没注意到工作人员的脸色骤然变了。
打开。
「学生会长。」
“……”
这是能随便“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