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清楚。”
川岛起身往书房走去。
他敲了门,没有回应,直接推门进去。
赤司还在看文件,整整齐齐的一摞,怎么也看不完似的。
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有点冷淡。
——那就是和他有关了?
川岛也不傻,脑子里将今天的事都过了一遍,大概明白是为什么了。
突然之间就觉得有点好笑。
“很晚了。”川岛走过去,敲敲桌面以引起桌后人的注意,“明天还要上课。”
“我知道了。”赤司指尖一顿,“你也是,赶紧回房间吧。”
“我可不能这么简单地走。”
川岛往前倾了一些,赤司抬眸侧脸时,和他脸部的距离便缩得非常短,双方都能在这之间将眼底情绪窥探得一干二净。
“你在不满吗,赤司?”
如果是普通人,这种时候要么沉默,要么反驳,但赤司眼睫稍敛,颔首:“是。”
反而是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川岛真笑了,有点无奈:“那如果我没有发现呢?”
赤司望着他,不语。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意外了……”
喜欢会把一个人改变那么多吗?
此前他从来不觉得是赤司会为这种事计较的人。
“我不问是因为……”川岛组织了下语言,“没有必要,我大概能猜出来是为了什么。”
不等赤司开口,他径直说下去:“大河源小姐想让你替他挡了联姻——或者说,干脆就是想选你吧?”
“噢?”赤司终于完全缓和了脸色,颇有兴致地发问,“你怎么猜出来的?”
川岛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道明寺昨天才找我吐过苦水。”
描述得那叫一个可怕不愿,要不是川岛曾经亲眼见过大河原滋,简直要以为这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凶恶之人。
赤司了然。
——大河源家为大河原滋所决定的订婚对象正是道明寺司。
三言两语就能说开的事。
川岛松了口气,站直:“现在可以去睡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赤司也跟着站起来。
“嗯?”
“不担心我会答应吗?”
川岛倒是毫无压力,看得通透:“你如果非要答应我也没办法,如果不想答应那就不会答应,所以我担不担心并没有什么作用。”
赤司几不可闻地叹息:“有些事并不是全靠‘有没有作用’来衡量的。”
川岛的眼眸低低一转,没有反驳。
赤司朝他伸出手,动作流畅而一气呵成,扶着他的后脑便吻下来,声音较之平常低哑。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