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问。
“明天,下午三点。”许绍洋回答。
“把他气跑了你就把手稿还给我”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是没骗过我,但是你经常说话埋坑儿。”徐酒岁真诚地说,“我不放心你的人品。”
“”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她。
许绍洋是真的想撕了她这张嘴。
他不说话了,徐酒岁也只是瞪着他不再说话气人,刚才那嚣张跋扈的紧绷气氛反而稍微变得平和下来。
徐酒岁瞥了眼站在许绍洋看不见的身后,小船用手刀在脖子上比划,同时指着门口,示意她赶紧见好就收,溜之大吉深以为然。
于是站起来,拍了拍裙摆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我先走了。”
许绍洋这会儿也没精神再跟她装,只是站起来阴郁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下班时间不好叫车,住哪,我送你。”
徐酒岁立刻道“不必了,我叫我男朋友来。”
这真的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上刀山和下火海的区别,硬要折腰,她选择在薄一昭面前折腰。
掏出手机飞快给男人发了个定位,附赠一句“你要是敢说你还在医院让我等等你就干脆下辈子再来”这样的威胁,她收起手机,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与许绍洋擦肩而过,往门外走去。
她前脚走了。
后脚,刚才那个叫徐酒岁“乡巴佬”叫的最大声的学徒凑上去,期期艾艾地叫了声“师父,那个女的也太不识相了”
话还没说完。
男人瞥了他一眼,随即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操起之前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冲着他的脑袋砸去
杯子落在地上“啪”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男人抬起脚,一脚踹翻了茶几
“她得纹身就是我做的,若入不了你们这几尊大神的眼,现在就给我滚。”
平静的声音响起,倒是听不出喜怒,千鸟堂内却鸦雀无声。
那学徒额角通红跪在旁边低着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