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得初心,可解不惑。
是吗?
男人轻声笑了笑,有些迷茫,又觉得有那么瞬间,那一片混沌的脑子里忽然又有了一丝丝的清明——
那年高考完毕,握着接近满分的高考成绩,他选择出国,不是因为负气,只是因为真的喜欢物理学,喜欢天体物理方面,并想在这方面深入。
后来呢?
后来就,不知道了。
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草,薄一昭坐了起来。
那并不大的动作,却引得旁边捏着那张草稿的小姑娘又紧张了起来……但是和之前的那种“做贼心虚”的紧张,又有些不一样。
三根手指捏着稿纸,小拇指指甲却下意识地抠进了手掌心。
又过了一会儿。
在徐酒岁看了大概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男人似乎是终于玩儿够了。
只见他翘了翘唇角,伸手将她手里捏着的设计图抽走,展开又打量几眼,这才一边用略微沙哑低沉的嗓音,轻描淡写般地问:“怎么,想着我画的稿子啊?”
声音里透着无法忽视的亲昵。
徐酒岁眨眨眼,抬起头,双眼发亮地乖乖望着他。
薄一昭从设计图上方扫了她一眼,又不置可否般,淡淡嗤笑一声。
……
而此时此刻。
两人无声互动,皆落入坐在沙发对面,许绍洋的眼睛里。
他眉心一跳,忽然心生不好的预感。
……他并没有瞎,也没有摔坏脑子,如今傻子也该看出来,坐在沙发对面那挨着的两人,气氛明显不太对。
“阿昭,岁岁。”
许绍洋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用没有多少情绪的嗓音轻飘飘地问——
“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