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立场哪儿站不住脚了,但是这年头的脑残粉和脑残黑一样可怕——睁眼说瞎话,黑的也洗成白的,谁管你真相是怎么样?
想到这,她有些心惊胆战。
……还好男人发现得早。
对了,原本发生冲突的时候,好像他是已经站起来准备解决问题的,又被她摁了回去——
在他千叮万嘱不要闹事的情况下……
她又干了惊天动地的一架。
像个泼妇。
“……”
徐酒岁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踩油门的脚都有些发软,不由得垂眉顺眼小媳妇儿了一些,一路上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哄身边这位此时大概已经被气炸了的男人……
最惨的是在这关键时刻,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很会哄人。
没一会儿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楼梯下,徐酒岁停好车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男人微蹙眉,抬起手似乎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你上去吧。”
他语气听上去温和。
实则是并不想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
徐酒岁的心猛地沉了沉,指尖纠结地扣了下方向盘,难受地开口说“老师,我想明白了,今晚我不应该——”
还没来得及说完,副驾驶的男人已经靠了过来,黑色的身影压上来,徐酒岁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却只听见“咔嚓”一声,原来他只是伸手替她解开安全带。
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身影抽离,男人靠坐回副驾驶,恹恹道“晚安。”
这是暂时不想听她说话了。
徐酒岁有些不知所措,刚才的那股子恐惧又弥漫上心头,她瞬间红了眼睛,视线变得模糊了些,眼泪却是堆积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只是并不是什么事都能用哭来解决呀。
所以这一次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嗓音沙哑地“哦”了声,垂下头,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在车外站稳,脚下一顿,她又转身,拉开车门,低低地说“你喝酒了,不要自己开车。”
“……”
男人看着好像不太舒服地动了动,依靠在副驾驶位上,闭着眼,等到徐酒岁几乎以为他睡着了,才开口。
“嗯,我叫代驾。”
徐酒岁又多看了他一眼,一步三回头地上楼了。
……
小船又加班不在家。
徐酒岁抱着膝盖独自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个小时的呆,明明很困却完全睡不着……拿出手机进入微信界面,准备了一百句道歉的话和八百字检讨书,打了两行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只好悻悻退出。
过了很久只敢给他发了个,到了吗?
理所当然没有回应。
是睡了吗?
还是在洗澡?
或者是手机没电了?
……也可能是压根不想回。
一时间,她觉得难堪又委屈,除此之外就是对于自己不知好歹的愧疚深深折磨着她,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盈满眼眶,使劲儿揉揉眼,她恨不得穿越回两个小时前,殴打那个只图一时之快的自己。
——可惜小叮当不存在,世界上从来没有时光机。
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是该用酒精助眠的人,徐酒岁跳下沙发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然后想起小区门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