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了她,任由她着急忙慌地滚入自己怀抱中,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背,捏着鼻子勉为其难表示自己有被她的狗血情话取悦。
抬起头扫了眼姜泽,两人对视了三秒,男人开口“昨天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你没写完。”
徐酒岁跟着转过脸看向小徒弟。
薄一昭面无表情继续道“卷子都没写出来还有闲心在这发挥业余爱好,不是说不影响学习为前提?现在学习退不了,怎么说?”
姜泽“……”
姜泽“???????”
昨天那个试卷难度依然是逐级上升的,整个班写出最后一题的,只有徐井年这么一个人——
老子写不出来怎么就学习退步了?!
还怎么说?!
说什么说?!
然而徐酒岁却信以为真了,她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姜泽,然后把徐井年叫进来,让他俩好好学习。
姜泽低头看了看刚装好还没来得及用的纹身枪,再看看他一脸天真被薄老师骗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师父,心在滴血。
徐井年一脸嘲笑走进屋子里。
徐酒岁拽着薄一昭的袖子,仰着脸问“所以你到底来干嘛了?”
“找你。”
“啊?”
“买钻戒,”他淡淡道,“去不去?”
“……………………去的啊!”她反应过来后双眼一亮,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亲他微抿的唇角,“去去去去的啊!”
男人将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的人摘下来,垂下眼敛去眼中的笑意“哦,钻什么戒,就给你买个新凤祥素银戒指。”
“只要是你给的,易拉罐拉环我也当宝贝。”
跳起来在男人面颊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徐酒岁扑腾着冲回房间洗脸换衣服去了。
薄一昭淡淡目送她离开,又转头看着书房里的小舅子和小情敌,目光变冷了些,矜持地点点头,转身到客厅坐去了。
留下一地寂静。
“别看啦!”徐井年同情地用肩膀撞了下好友的肩,“都易拉罐拉环也嫁了,你看她像是还有一点正常人理智?”
“……”
……
赶在午餐之前,徐酒岁被薄一昭塞进了车里。
男人把车开出停车场,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徐酒岁,你到底看没看出来姜泽喜欢你?”
徐酒岁觉得男人一本正经地讨论小她七岁的小鬼喜欢她这件事很好笑,抬起手推搡了他一把“说什么呢,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懂什么喜欢不喜欢?我比她大七岁!能怎么着!他哥不得举着菜刀追着我砍三天街?”
是。
前提是他哥不是也喜欢你的话。
“我也比你大七岁。”男人沉着脸,“大力出奇迹。”
还大力出奇迹。
徐酒岁差点笑瘫在副驾驶座上。
“行了吧,咱俩基本就差全中国官宣了,姜泽一个小孩也不会看不懂啊,我都在他面前亲你多少回了?”徐酒岁嫌弃地摆摆手,“你在乔欣面前亲过我不?”
薄一昭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于是强词夺理“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扒过虾算不算?”
脸上的表情容不得徐酒岁说不算。
男人将车开到市中心,停在新凤翔金店门口。
徐酒岁总算从这可怕的对话里解脱,解了安全带跳下车,踢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要往店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