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心虚且心惊胆战,同时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第一次夜不归宿是在距离家里五米开外的地方, 也是太没有排面了一点。
但是这点小心思在推开家门, 看见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摁遥控器时候的徐井年, 顿时烟消云散。
穿着大一号的男士皮鞋, 站在玄关的姐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弟弟严肃紧绷的侧脸, 背脊下意识地挺直了些——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弟弟长大了, 就成了你爹。
徐酒岁小心翼翼地脱了刚才随便穿回来的薄一昭的皮鞋塞进鞋柜里,踩上自己的拖鞋, 放轻了脚步……
正蹑手蹑脚地路过客厅想要滚回自己房间做一个与世隔绝、不被盘问的仙女,这时候电视机却“吧唧”一下被关了,少年转身看着她, 沉默。
伸头是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徐酒岁冲徐井年尴尬地笑了笑“早安。”
徐井年看都没看外面天边圆圆的月亮一眼,放下遥控器,问她“安全措施做了吗?”
徐酒岁被问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红是因为跟亲弟讨论这个问题实在是可怕,哪怕知道对方完全是出于超越性别范畴的关心;
白是因为她想起,措施是做了的,男人十分顺手地就从床头柜里掏出了套。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单身男人, 床头柜里放那东西做什么?
徐酒岁得不到答案也不会去瞎猜, 直接扔下一句“你等等”转身,把塞进柜子里的皮鞋掏出来, 打开门,踢踏着冲到到对面门前——
不客气地踢了一脚门!
“薄一昭!”
这动作对于现在腿软腰酸,某难以言喻的地方也有点儿不适的她来说相当具有高难度……
要不是此时脑洞大开,她可能都不一定能这么完美地完成得如此标准!
门没一会儿就开了,站在门后的男人显然是在浴室里被她吼出来的——下半身围着个围巾,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结实的腹肌往下滴……
男人漆黑的眼中仿佛还蒙着层温热的水雾。
“怎么了?”
他嗓音低沉地问。
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徐酒岁也是被门缝后同样一具美好的迷得神魂颠倒。
只是这会儿这美好的她是摸过了也挠过了,他胸前几道红色的抓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她丝毫不为所动,用肩膀顶开他半开的门,她抬起脚用皮鞋尖踢他的小腿肚子“你家里怎么会有小雨伞?!”
薄一昭愣了下,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小雨伞”是什么东西,想了想低低嗤笑了声“我说超市买儿童牛奶送的,你信吗?”
徐酒岁用“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的眼神瞅着他。
“当然是买的,”他将门拉开了些,让徐酒岁进屋,看她踢踢踏踏地进来,低头一看无奈道,“我刚才还奇怪我这双皮鞋哪去了,是你穿走了啊。”
“我过来时候又没穿鞋,”徐酒岁没好气地说,“有人把我抱过来,吃干抹净就不负责抱回去——你一单身人士,买那玩意干嘛?”
这话题还没结束。
薄一昭听她说得却挑起眉“单身人士?”
徐酒岁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脸不争气地红了一下“就、就算现在不是单身了,你曾经也单身,怎么抽屉里能有这东西!”
男人淡淡“哦”了声,他都奇怪徐酒岁的脑回路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