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她迅速地冷静下来。
甚至好像比他还冷静的样子。
心脏难受地缩聚了下,他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她,似乎是有所感应,她也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在这样的笑容鼓励下,他点点头“想好了。”
徐酒岁扔了勺子“巧了,我也想好了,不知道咱们意见统一不。”
“……””要不一起说?”
他停顿了下,点点头,表示怎么着都行。
然后就是倒数。
三。
二。
一。
“——我们领证,我跟你走。”
“——给我一年时间,我回去做好工作和资料交接就回国。”
异口也不同声。
话语一出,坐在桌子两边的人都愣了下。
互相瞪视了三秒,徐酒岁先“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似乎是笑得狠了,她偏开脑袋,低下头揉揉发红眼睛,“神经病啊,”一颗水珠从她掩住眼睛的手下掉落在面前的馄饨碗里,“做了七年的研究你就把荣誉这么拱手让人?”
桌子下的她踢了踢他的小腿。
“不是求婚成瘾,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你又怂了,谁要等你一年,以我拿下你的速度,一年时间够我出轨四到五回。”
她趾高气昂。
如果不是笑容里带着哭腔那就更像那么回事儿了。
男人站起来,绕过桌子,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半蹲在她的面前在她面颊上落下带着歉意和感激的稀碎的吻。
然后转身,去找车钥匙。
“上哪去,”她看着他换衣服,“我也一宿没睡,困死了,能不能抱我睡一会啊?”
“回家拿户口本。”薄一昭看了她一眼,“睡什么睡,领了证再睡,不然我睡不踏实。”
“……”
哦。
这就去领证了?
万事俱备,领个证吧,连黄历都没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