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戏还是要做下去的,文泽才的胳膊每天都被绑着挂在脖子上,只不过不同于见文父的那天加鸡血。
“师傅, 您那天说文泽勇会倒大霉,说的应该不只是房子的事儿吧”
赵大飞一边交上自己的“作业”一边问道。
文泽才接过赵大飞这些日子里写出来的心得, 晃了两眼确定赵大飞没有忽悠自己后, 才回答对方的问题,“你觉得光是房子的事儿,我会说他倒大霉这房子原本就不是他的。”
赵大飞连连点头,满脸堆笑的来到文泽才身后, 伸出手轻轻地为他捏着肩,文泽才眯起双眼, 却没开口。
赵大飞清咳一声, 满是谦虚, “我也观察过他的面相,他这次的灾从相术上看走的是官宫, 宫内招灾步步难营,是家事所致,难不成是他老娘气不过您爷爷的做法,所以气急攻心,不小心”
死了。
赵大飞没说完,即使文泽才和对方断绝了关系, 他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人家老娘会被气死啊。
文泽才摇头,语气中带着点失望,“大飞啊,你最近没什么长进啊。”
赵大飞浑身一凛,低眉顺眼地检讨自己,“请师傅赐教。”
“他虽然走的是官宫,但是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夫妻宫上有裂,文泽勇命中注定会有两次婚姻。”
赵大飞的双眼随着文泽才的话微微瞪大,这意思是文泽勇这次倒霉其实就是被自己媳妇给一脚蹬了
看了眼惬意的文泽才,赵大飞小声道,“师傅,我只有一次婚姻吧”
自家媳妇好得很,不会把他给蹬了吧
文泽才受不了赵大飞在自己面前犯蠢,直接带着秦勇出门了。
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在聊城南边,一个叫沐溪镇的地方,请文泽才的人家姓张,在铺子关门的那些日子,张老三每天都会过来看看,期望文泽才能开门。
这都是街坊邻居告诉文泽才的,张老三留下了地址给隔壁的婶子,那婶子见文泽才开了铺门,立马就过来告诉文泽才关于张老三的事儿,顺带还围观了一下文父。
张老三正在院子里抽旱烟,屋内传来他老娘骂骂咧咧的声音,想到这段时间被老娘折磨的日子,张老三将旱烟熄灭,朝茅房处叫了一声。
“我再去老巷口那边瞧瞧,万一文大师回来了呢”
很快,茅房里便出来一个瘦巴巴的妇人,她鹅蛋脸,脸蛋两边都是红彤彤的,有些高原红的意思,闻言她眉头竖起,一脸不耐烦,“说了多少次了,娘这不是中邪,她就是疯了我们该做的是送她去大医院瞧瞧,而不是去找什么算命的”
张老三叹了口气,颓然地抓了抓脑袋,“可医院里面的大夫啥也查不出来,就会让输液,这输液要是能好,早就好了,你想想这两天在医院娘是怎么闹腾的大夫都没法,不是中邪是怎么了”
张老三的媳妇想起婆婆在医院又是想跳楼又是打护士的,确实很闹腾,关键出事这么多天,婆婆也就睡了一两天的觉,其余日子都精神百倍的骂人、上蹿下跳,完全不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她有些犹豫了,双手在身侧擦了擦,“可那文大师好几天都没开铺子,你这来来回回也花了不少车钱,要不咱们找个近点的吧”
“近点的能有办法”
张老三拿起斗笠戴在脑袋上,“就咱们镇子上那个什么姓宋的,就会说什么印堂发黑有祸事降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说,我看啊,这才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