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死了,想抠掉。”
杨丛把课桌兜里的一摞书刨上来:“大小姐,你可得管住自己的黑爪子,水泡破了容易感染,尤其是这种火辣的天气。”
夏水翻白眼:“我就这么一说。”
杨丛嗤笑:“保不准你智障。”
夏水作势要抽他,扭脸问宴好:“你不拦我啊?”
宴好在看手机:“不拦,你随意。”
夏水:“……”
杨丛:“……”
夏水幸灾乐祸的跟杨丛对视:小丛子,你失宠了?
杨丛:呵呵。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出题,叫人上去做。
先叫的成绩比较好,又喜欢的上去,夸了一波,后面轮到成绩相对来说比较差的了。
老师看一圈,叫了个名:“宴好。”
宴好在给自动笔换笔芯。
杨丛拐他手肘:“好哥,你中奖了。”
宴好放下自动笔看黑板上的题,发现题型有点眼熟。
江暮行教过他。
宴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杨丛把椅子往前挪挪,给他腾地儿,老父亲般安慰:“那题不知道是什么鬼,我注意到班上没多少动笔的,你上去摆个姿势就下来,没得事,莫慌。”
宴好从里面出来:“我去试试。”
杨丛:“??”我这是热出他妈幻觉了?
夏水对宴好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杨丛踢她椅子撑,投过去一个求解的眼神,你也听见了?
夏水用嘴型回:听见了,小好头一次这么积极,必须挺他。
杨丛惊悚万分,竟然不是幻觉。
哥们是有什么奇遇,吃到了仙丹,或者是得到了一枚住着大佬的戒指?
宴好上去前是很有把握的,结果往讲台上一站,面对着黑板,就感觉自己不会做了。
背后是全班同学,会很慌。
宴好深呼吸,静下心来认真解题,不知不觉地写了半个黑板,却还没解出来,他心里有点没底了,一分神就掐断了粉笔。
宴好从讲台的粉笔盒里拿了一支长粉笔,下意识去看江暮行。
似是有所察觉,江暮行抬头往宴好这边扫了眼,视线掠过他胳膊上的水泡,又折回去。
宴好眼神问他对不对,一心只想着黑板上的题。
俨然忘了去观察江暮行看到烫伤是什么反应,自己会不会得到点关注。
窗外有一阵发烫的风吹进来,撩拨着少年的细碎刘海,眉间一点红若隐若现。
江暮行半响微点头。
那一刻,宴好的眼睛睁大,被喜欢的人认可的狂喜变成光从眼里窜出来,像黑夜里的星辰,明亮又那么耀眼。
江暮行偏头看黑板,提醒讲台上的少年去做题。
宴好回过神来,立即捏着粉笔转过身,继续往下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