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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睡客房。”

    “知道了知道了,我假请到周一,到时候上三天就期末。”杨丛靠着冰箱门,从他手里接过一瓶可乐,“之后就是暑假,不用在学校里待了,省得糟心。”

    宴好泼凉水:“放完假还不是要上学。”

    杨丛一口可乐卡到嗓子眼:“我操,男人何苦为难男人?你让我爽一两个月不行啊?”

    宴好突发奇想:“站好。”

    说着就拿出手机,对着杨丛拍了张照片。

    “这是你第一次失恋的样子,我存电脑里,过几年给你看。”

    杨丛眼睛一瞅,照片里的他穿着白t恤跟大裤衩,头发糟乱,左脸贴着块纱布,眼底有青色,眼睛充血,手上拿着瓶可乐,嘴里还含了一口,鼓着腮帮子,眼神很空。

    好他妈一个傻逼样。

    周日上午宴好代表全家出席一个亲戚的婚礼,揣了个分量足的红包就去了。

    地点在市里的朗盛大酒店,二楼。

    宴好在亲戚们眼里是个性子乖张的小孩,不讨喜,不好相处,年长的那拨人不会像对待其他小孩一样,拉着他问学习怎么样,高考想考什么大学,以后想干什么,有没有交女朋友诸如此类。

    同龄人,或者年纪比他小的也不往他跟前凑,只会矜持拘谨地打声招呼。

    都不熟。

    一顿饭的功夫,也不会熟起来。

    宴好落得一身轻松,在角落里见证了一对新人完成仪式。

    结婚啊,很神圣的事。

    宴好这辈子是不可能娶妻生子了,十八岁的时候这样想,二十八岁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同性|爱人。

    ——他的班长。

    散场后宴好从大堂出来,拐角处过来一人,跟他撞在了一起。

    “小朋友,走路没长眼吗?”

    对方三十出头,脸长得有型,眼睛很小,弯腰捡烟的时候,领口里露出一点纹身。

    红红绿绿的,似虎又似豹。

    宴好抬脚就走,肩膀被抓住了。

    男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这就走了?不道个歉?”

    宴好拨肩膀上的手,触碰到的皮肉骨骼都告诉他,这人是练家子。

    “大叔,你也撞了我。”

    “那大叔先道歉,对不起,”男人笑,“到你了。”

    宴好嘴闭着,没有配合的迹象。

    “这么有个性啊。”

    男人突然伸手,宴好没防住,让他挑开了自己的刘海。

    “还很漂亮。”

    话音落下,男人松了手,把指间没点的烟夹在耳边,往电梯那里走去,“小朋友,有缘再见喽。”

    说着就打电话:“江小子,出来见个面啊……”

    二三十分钟后,四通路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陈丰蹲在布满青苔的石墙边抽烟,问着立在对面的少年:“我一说见着了你班上那个眉心有小朱砂痣的同学,你就过来了,怎么,同学关系很深厚?”

    一边说,一边透过漂浮的烟雾探视。

    江暮行冷冷开口:“别跟我学校里的人打交道,高中只剩最后一年,我不想出什么状况。”

    陈丰有点失望地砸了砸嘴皮子。

    以为这不像人的小子终于有血有肉,有情有欲了。

    敢情只是不希望家里的一堆破事在学校传开,影响自己学习。

    想来也正常。

    这小子没情感的,五年前个子才到他胸口,又瘦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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