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忍耐是对的,在球场上耍威风,是要被判罚的。
可她仍然心疼祁彧。
平时那么骄傲矜贵的人,如今被人喝倒彩,被人质疑也要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季悠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吃完饭,大部队都回去休息,祁彧把她拉到一中某处凉亭里“怎么了,吃这么少。”
凉亭周围都是未融化的雪,雪光映衬着红彤彤的柱子,有种古朴的美感。
季悠坐在长条石板上,背靠着柱子,低着头,看自己的指甲“薯片吃多了,中午不太饿。”
祁彧跨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看了片刻,缓声问道“想看我下场打球?”
季悠抬起眸,摇了摇头“不是啊,不对,也想的。”
祁彧轻笑,捏了捏她细腻的脸蛋“想看就直说嘛,你想看哥哥就下场。”
“你别闹,不是都定好策略了么,你要保存体力。”
季悠推了推他,力道软绵绵的,祁彧连动都没动。
“哪怕连打两场,我也可以的。”祁彧继续诱惑她。
季悠轻轻颤着睫毛,手指在祁彧的棉衣上慢悠悠滑了滑,小声呢喃着“我不想你太累。”
她根本不知道,这种软糯的语气,配合着撒娇的动作,到底有多诱人。
祁彧喉结微动,眼底的情绪深沉了些。
他突然向前挤了一步,单手垫在季悠的脑后,将她压在了柱子上。
急促又肆无忌惮的吻落在季悠唇间,他狠狠的呼吸着她的味道,胸腔里的和满足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季悠就像棉花甜,软软甜甜,让人舍不得放手。
他微微张开嘴,牙齿在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季悠身子轻轻一颤,吓得差点推开他。
但祁彧太重了,她哪怕用了力也推不开。
她被祁彧禁锢在怀里,以绝对侵占的方式亲吻着。
现在不是家里,不是盛华僻静的走廊,而是在一中的一个陌生凉亭。
季悠觉得又刺激又心惊肉跳。
他们才十六岁啊,这么亲密合适吗?
但她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只能狼狈又生涩的迎合着祁彧的攻势,感受着他呼吸的温度。
半晌。
祁彧才慢慢的松开她,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沙哑着嗓子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季悠的嘴唇湿漉漉的,还有被他舔咬的红痕。
她的目光慌张的像细碎的星星,整个身子还在紧绷着,帽子被方才的动作弄得摇摇欲坠,虚虚的搭在她的头顶。
“你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咬呢。
但是她的嗔怪也没有丝毫力度,毕竟,她自己都觉得刚才很享受。
和喜欢的人亲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下个比赛不管抽到谁我都上场,记得给我加油知道吗?”
祁彧帮她捋好凌乱的头发,然后贴心的给她戴好帽子。
外面冷,季悠的耳朵都冻得有点发红。
趁着中午没什么人,他们又在小花园坐了一会儿,周围没什么花,只有轻覆在地面的平整的雪。
等他们离开之后,地面上留下一连串成双成对的脚印。
大概是上天听到了祁彧的承诺,前十二强决出来之后,他们抽到了一中。
盛华竟然这么早就和一中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