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亲眼见过祁衍的人。
祁衍矜贵儒雅,是她见过最斯文英俊的男人。
他的气场似乎与生俱来,让人忍不住要臣服,追随。
哪怕他表现的淡漠,对祁彧言语刻薄,但季悠却知道,他是真的关心祁彧这个弟弟。
所以他才背着祁彧,让季悠许下了永远不许离开的承诺。
他愿意付出代价去保护祁彧尽可能自由的天地,却不愿意让祁彧知道分毫。
所以季悠真的难以想象,祁衍小时候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才能变成现在这样。
祁彧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漫不经心的弯了弯眼睛,轻轻的摩擦着季悠的指骨。
祁衍到底是他亲哥,他怎么可能真的离他远一点。
血缘的联系其实很奇妙,哪怕祁衍从来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祁彧也没真的讨厌过他。
“别多想,只是因为当时出了件事,把一个特种部队退役的老兵都给吓到了。”
季悠反手抓住祁彧的手,喃喃道“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穿上衣的缘故,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祁彧的手异常的凉。
“我哥跟我妈在一起生活之后,因为我妈对我爸的恨意,一度把他改为了姓孟。
我妈做的生意越来越大,接触的人也越来越多,不管遇到了什么阻碍,金钱上的,还是政府部门的,她都从来不屑借助我爸的帮助,所以商场上的敌友们甚至不知道她还有这层关系。
我妈不是喜欢留余地的人,当时因为一个客户拖欠还款,她公司的资金链差点断了,我妈就用手段把对方逼到了死胡同。
对方大概实在是狗急跳墙了,竟然脑子一热买凶把我哥给绑架了。
还是从私立学校里公然带走,把老师和校长都给吓疯了。
而且他们不是为财,是为了泄愤。
一般这种情况,想要救回来基本就难了,因为绑匪钻进深山老林,躲到什么地方都没人知道。”
季悠倒吸了一口冷气,轻咬住了腮肉。
绑架这种事对她来说似乎只存在于新闻中,既可怕又遥远。
只是阑柏军区首长的儿子被绑架,怎么当初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她确定,没有在柏市听到任何报道,而父母作为警察,也没有回家说过这件大事。
祁彧继续道“当时我手臂的伤刚痊愈不久,我哥就被人绑架了,我爸听到都快失去理智了,差点把军队拉出去挖地三尺找人。
我那时候九岁,我哥也就十二岁吧,警方判断生存希望渺茫,一直催促我妈联系对方和解。
我妈当时接电话手都是抖的,但她依然表现的很冷静,也给对方开出了很丰厚的条件。
可惜对方早就豁出命去了,只想报复我妈,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
可能他也知道,哪怕暂时得到了钱,等放人之后,警察也不会放过他的。
当时其实闹的声势很大,整个都乱了套了,警察那里也是出一个方案否决一个方案,因为碍于我爸的身份,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基本也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
后来为了不引起百姓惶恐,这件事封锁在了内部,只有少数人知道确切的情况。
对方恐吓过我妈后,就再也不联系了,警方追踪号码,在一个老旧的小旅馆里,发现了那人上吊的尸体。
我哥的消息彻底断了,一切又要开始重新调查。
又过了三天,警方这边一无所获,我妈我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