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舍得死,这世上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孟溪则突然弯眸轻笑了一下,她把包包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贴心的坐在了祁彧的身边,她扶着他,将他轻轻的放倒在床上。
总是坐着小腹也要受力,对伤口不好。
“妈妈觉得你做的很棒,不愧是我孟溪则的儿子。”
孟溪则轻轻的摸了摸祁彧的侧脸,手指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嗯?”
祁彧当然不会怀疑自己幻听了,他觉得问题出在孟溪则身上。
他妈难不成是被他的伤情吓坏了,受了刺激,不然她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祁厉泓在一边插着兜站着,脸色变得有些差。
但他仍旧一言不发,将祁彧床边的位置让给孟溪则。
祁彧狐疑的环视一圈,试探性的问孟溪则“季悠”
孟溪则笑的更加慈爱,简直像杨柳间拂过的春风,清爽柔和。
“悠悠已经退烧了,今天还来看你呢,你要是像她,明天我再把她接来。”
祁彧的嘴角抽了抽“悠悠?”
他还没这么叫过呢。
孟溪则一边给祁彧掖着被子,一边道“你们也算是经历过风雨了,要懂得珍惜彼此,等你这次恢复了,妈妈想办法给你弄去北京上学怎么样?”
祁彧蹙眉“妈,你怎么了?”
孟溪则顿了顿“你要是还想念军校也不是不行,但得想清楚,以后跟悠悠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年纪轻轻就得两地分居,不觉得孤单吗?”
祁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身上的伤都被吓的不疼了。
“你这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孟溪则面露宠溺“瞧你说的,妈妈什么时候拒绝了,我儿子是好样的,你值得获得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包括妈妈的祝福。”
祁彧把目光转向祁厉泓,想要从他爸的神情里打探出点什么。
他昏迷的这些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不然他妈不可能性情大变。
可祁厉泓一直低着头,绷着脸,整个人僵硬的就像一座雕塑。
祁彧只能收回目光“谢谢妈。”
孟溪则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邮件需要处理。”
说罢,孟溪则也不留恋,绕开祁厉泓,带着助理径直出了病房,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才还跟祁彧软声软语的说话,一转身的功夫,就已经是一脸冰冷,一丝笑意都不见了。
等她出了门,祁厉泓伸手狠狠的揉了揉脸,叹息了一声。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他和祁彧两个人,气氛格外尴尬。
祁彧拿过一边的温水杯,慢慢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感觉口腔和喉咙被滋润后,他缓声问“我能知道最近出了什么事吗,我妈她怎么了?”
祁厉泓拉了把椅子,坐在祁彧身边,胳膊肘搭在大腿上,抓了抓头发。
“没事。”
祁彧静静看了他片刻,猜测道“和你有关?她是怪你没有派人跟我一起去吗?”
祁厉泓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别说你妈了,你没事就好。”
祁彧想了一会儿,又问“季悠时不时被约谈好几次了?她那里有什么麻烦吗?”
他还记得季悠最后朝赵一牛开了一枪,这一枪有愤怒,还有报仇的快意。
祁厉泓平静的解释“她没事,正当防卫,赵一牛死了,三个被你打伤的人贩子被抓,两个钻了树林跑了,饿了几天实在不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