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和惊慌充斥在六扇门的这群新人心里。这可能是他们进了六扇门以来见过的最诡异的景象了,不知道这次之后有多少人会想着从六扇门辞职,这些事情华荣月都是管不着的。
华荣月把门打开,让差点快把门敲破的新人跌了个跟头。她从楼梯上朝着下面看了一眼,下面来了一群蒙面人,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火把,有的脸上甚至还戴着面具。
恐怕他们不清楚把孙谢抓了其实是花面的“主意”,事实上孙谢也根本就没在信里提过这一茬,从头到尾都是六扇门,如果他提了花面后这些人未必敢跟他上一条船,这些人虽然都看花面不顺眼,但既然他们都没有反抗,就说明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打不过花面。
他们被孙谢暂时拉上了贼船另说,让他们自己来他们是肯定不敢的。
华荣月站在阶梯上数着楼下的人,有几个人她光凭那些人的声音,小动作还有手里的武器就认出来了这些人是谁。
用剑的,用刀的,用掌的……华荣月一边数一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平时她有挺多都没发现,今天这么一下午全都把自己的尾巴给露出来了。
华荣月站在上面,缓缓的扫视着下面的人,如此动作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他们很快就看见了这个一身青衣,打扮简单,手里拿着一把刀的人,也把他跟孙谢信中所说的那个“很好欺负”的老人对上了号。
他们知道华荣月应该就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个有点战斗力的人,所以就把目光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其他六扇门的新人们也都看见了出来的华荣月,其实这种情况下他们也说不上对华荣月有什么信心,但见了他总是最亲的。
孙谢从华荣月背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完全压制不住的笑容。他朝着下面一个蒙着面的人挥了挥手,很明显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那个自然就是潜心打扮之后的马友启,马友启这样的老板本应该不用来的,但他一没孙谢这么有钱,本着抱大腿的心亲自上阵了,二是自己也有武功,本着不来白不来的心态就来了。
华荣月一身青衣,头上只扎了个简单的头型。她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安静的朝着下面扫了一眼,视线忽然和一个人对上,那是花船上的一个战斗力还算比较强的人,叫聂尤映,华荣月记得对方,因为对方一直以来都挺桀骜不驯的。结果今天才发现人家不是桀骜不驯,是根本就看她不顺眼。
华荣月的眼睛和对方对视了五秒钟左右,聂尤映却忽然好像从华荣月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什么,他突然感受到一丝强烈的不安,那种不安是从心里窜上来的,让他不经意间能回忆起很多东西。
是什么呢?
华荣月安静的看着下面的聂尤映,忽然露出了一个对方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很多花船上的人都知道花面爱笑,如果笑起来还很好看,就是这种好看会让你觉得头皮发麻,因为一般来说他笑的越好看,心里想的东西就越可怕。
聂尤映看着那个青衣人,也清楚他就是孙谢在信中提到过的那个一点威胁都没有的人,正疑惑着对方怎么会让他出现这种奇怪的危险感,就忽然看见了那个笑容。
那一秒钟……聂尤映觉得自己天灵盖都已经飞了。
“啊——”可能是由于太过恐惧,聂尤映第一时间竟然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张着嘴干叫了一声,这声音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聂尤映在干叫着什么。
聂尤映明明是这群人中战力最强的一个,这会竟然直直的看着一个方向,然后发出了宛如石乐志一样的声音,这让众人心中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