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路过了被她打晕的那几个人,路过了那个刻着九头鸟的岔路,路过了那道石门,终于看见了井口,然后带着三个人从井口里爬了出来。
此时的时间也不过才过了半个时辰而已。华荣月一落地就放下了自己扛在肩上的齐黎,刚刚路上他挣扎的太厉害,华荣月就干脆把他打晕了。
她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感觉自己的头脑也都跟着清醒了一点。
想到这里,华荣月不禁用担忧的眼神看向了田元津,就她所知,走火入魔这个过程似乎是一个不可逆过程,花船那么多的疯子她就没看见过一个能够自己恢复正常人的。
所以她觉得她的这位同僚恐怕也不会是个例外,尽管他此刻看起来比齐黎好一点,尽管他刚刚上来的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挣扎的举动,但华荣月看着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田元津也看着周围,华荣月不太清楚他用血红的眼睛看着周围着熟悉的一切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华荣月总觉得那种感觉并不会十分的好。
她不光防备着身边的小男孩,倒在地上的齐黎,甚至还在隐隐防备着面前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异常的田元津,因为她也不清楚对方会不会发疯。
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没有提示田元津什么能够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身上出现了什么异常的东西。
就在华荣月内心里思绪万千的时候,她忽然听见面前的田元津说了句话。
“是毒。”
华荣月猛的抬起头看着田元津。
他那鲜红的眼睛里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空气里面有毒。”
田元津淡淡的道。
他和华荣月直视了三秒钟后,忽然把眼睛移开不再看她。
……
华荣月回到百草堂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她推开了门,机械的打扫了一下屋子,把第二天需要用到的药备好,再把零零散散的东西收拾完,准备开门。
她把那身夜行衣换了下来,扔进了衣柜里,换上了一身平常的衣服。正在收拾的时候,后院里的李静怡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手上拿着剑,奇怪的道,“荣月哥,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吵醒你了吗?”外面的天色还未亮,距离平日里百草堂众人起床的时间还有好长,华荣月收拾的动静很小,她本以为吵不醒后院的那些人的。
李静怡似乎是愣了一下,“……也没有,我反正也要练剑了。”
华荣月摸了摸李静怡的头,然后转身出了门。李静怡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是去买药材了吗?这时间未免也太早了些。
华荣月一个人来到了一个屋顶上,她把自己昨天自己拿到的那些册子一一掏了出来,一共有七本,每本都差不多有两个硬币叠起来那么厚,册子表皮上只有一张旧旧的黄纸,这上面唯一有特色的就是书脊上有人写了一个字,“蛇”。
华荣月随手挑了一本,翻开来看了看。
她第一本翻开的书应该有一段年头了,本子也是最旧的一本。华荣月看见了跟她当时在那个地牢下看到的格式相似的内容。
“初一,练刀,劝其习剑未果,蛇更喜练刀。”
“十日,今日外出杀人,天阴,未果。”
华荣月翻开来看,判定这一本大概记录得是易玲珑五六岁左右的事情,也就是刚刚加入天易楼的事情。这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