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想求娶玉女。
范翕听到各方消息,相识的郎君都在讨论玉女,更有觉得他和玉女关系好,来找他打听消息。范翕气了一通,和人黑了脸,之后他再听到长公主已经找机会让玉女和各位郎君们见面,他心里更加着急。
只觉得好似他什么也不知道,妹妹就要嫁出去了,就要被人夺走了。
这时候,范翕还勉强能抑制自己的冲动。
直到一日,范翕与朋友参加一宴,他在其中见到了玉女。然玉女不是独自一人,她和一个陌生郎君相随。范翕和朋友隔着几道花廊,看到那二人行在长廊下,走过花道。他当时看到玉女和陌生郎君在一起,脑子竟轰一下空白。
他看到玉女垂首而行,娇娇弱弱,被那郎君护着前行。那郎君时而回头与玉女说话,玉女低着头,轻轻抿唇笑。二人下台阶时,玉女脚下似被绊了下,她将摔时,那个郎君紧张地伸手来扶她,托住了她的手腕。
玉女抬目,声音轻柔道谢,又与郎君相视一笑。
范翕大脑空白,怔怔地看着,尤其看到玉儿和那个郎君手拉手……一股汹涌愤怒涌上大脑,他脸色惨白,又目如寒锥,眼神如刺。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相握的手!他想剁了那只碰到玉女的男人手!
旁边自然有其他人看到了玉女那边,惊讶和范翕笑:“公子,你看那是玉女吧?之前还以为玉女只与公子玩儿,原来是误会。”
范翕不语,脸色苍白,魂魄都似丢了一般。
那边玉女若有所觉,向这里望了一眼,她略微怔忡,因看到范翕泛红阴沉的眼眸——他的眼神阴冷的,似要杀人一般。
玉女疑惑地眨眨眼,看范翕沉着脸,大步向她走来。大步流星,长袖扬纵。他走来得这么快,气势又强,拽住玉女的手就要带她走。和玉女站在一起的郎君想拦,被范翕回头森然一望,那郎君吓得后退了一步,就错过了留住玉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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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翕拖着玉女的手,将她拽到了一凉亭中。玉女一路不放弃挣扎,到凉亭中,他手才松,她就往后退。眼见两人又要吵架,玉女深吸口气,准备蓄力。
而范翕回头,眼睛仍是阴寒的。他气得发疯,一字一句:“你让他握你的手!”
玉女揉着自己被他抓红的手腕,蹙眉:“人家只是隔着衣裳拖了我手腕一把,那算什么握?你不要小题大做。”
玉女瞪他,怪他道:“我母亲约了我与人见面,你这般将我拉走,回头还要解释。你真烦!”
范翕不容拒绝道:“不许见面!”
玉女愣一下。
她说:“我在挑选夫婿啊,你不是知道么?”
范翕答:“我知道。”
但是他说:“不许见面!”
他站起来,焦躁地在凉亭中踱步,又坐下喝了两杯凉茶。然凉茶无法压制他心头的烦闷,他抬目看玉女,目光挣扎。一会儿,他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将她拉着坐下,强硬道:“不许见面!”
“不许和别的郎君握手!”
“不许对他们笑!”
“不许和他们在一起!”
玉女温柔而沉静地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他那可怕的控制欲又来了。
玉女轻声:“你又来了。我们因为这个问题吵过许多次了,你又来要求我远离所有人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范翕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