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看着他俊美的小白脸,道:“……我看你们相谈甚欢,还以为你出去就要和人家结八拜之交了。你可真虚伪。”
范翕笑一下,他揉了下自己的脖颈,抱怨道:“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愿意浪费这么长时间。”
他趁机说道:“我看那公子湛根本不适合你,他真是太随便了,定然不是那等专一之人。然我不一样……”
玉女瞪他一眼,招他:“低头。”
范翕不解,却听话地低下头,见玉女抬手,抚上他发上玉冠,将乱了的垂缨与他脸颊贴着的几缕发丝分好,帮他重新整理发冠。她抬头帮他整理发冠,目光清澄,专注地看着他。范翕心中一动,顺从本心,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抱住了她。
玉女吓一跳,拍他手臂:“干什么?”
范翕贴着她面颊柔声:“玉儿,与我在一起吧,咱们才是最好的。”
玉女面颊绯红,她一下子捂耳,薄嗔他:“不要贴着我耳朵说话!”
范翕一笑,又故意将唇贴上她小小耳珠。玉女呀一声,抬手就打他手臂,他立刻闪身向后躲。玉女瞪直眼,提裙向他追去,微怒道:“范飞卿!你再躲!给我回来!”
范翕就不,他微笑:“回去你就要打我,我才不。”
玉女眼神轻轻飘一下,她忽然脚下一绊,向下摔去。她面色煞白,惨叫道:“啊——”
范翕顿时紧张,一下子回去扶她,就立刻被玉女抓住手腕按住了。范翕怒她使诈,她又略有得色地笑起来,伸手就拽他的脸颊。范翕手仍托着她,上身却向后仰,不想她碰到自己的脸。他抱怨:“不要碰我!”
他又柔声:“我错了,别欺负我。”
他脸上肌肤白皙细腻,往往别人碰一下就会留下印子。所以他并不愿玉女碰他脸,几日消不下去,他就没法出门了。
玉女自然只是逗他,并不会真的欺负他。见他认错,她就停了手,只是认真问:“以后不要跟着我了,知道么?”
范翕微笑。
他说:“不。”
玉女:“……你气死我了!”
范翕趁机道:“那你就嫁给我吧,嫁给我就不用生气了。”
玉女被他气得无话可说,心里又咒骂他,但也拿范翕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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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以为那日自己和姜湛的相约,必然被范翕搞砸了。范翕自己都快和姜湛成为八拜之交了,全程玉女和姜湛就没说过几句话。任何郎君,都不会再来找她了。
然而姜湛性情是真好,第二日就让仆人送信,夸了她一番。
再过了一日,姜湛送了些小礼物过来,并让仆从传话,隐隐期待自己和玉女的下一次相约。
玉女坐在屋中,摆弄着案上姜湛送来的那些小木雕。姜湛很用心,不光送了一些雕得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小鸟之类的,他还用木匣装了一个最为精细的木雕,刻得正是玉女。姜湛还特意说明,刻得不好,因是他自己掌刀的。
他给玉女写信:“见卿一面,就此念念不忘……”
玉女一边翻看字条,一边摆弄案上的那个小“玉女”,她忍不住微微露出笑。
“啪”,清脆一声。
窗子被从外打开。
玉女抬目,看到窗口露出的衣衫一角,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起身去迎,扶住跳窗而入的范翕,不解:“你好好来便来,跳什么窗子?”
范翕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母亲不让我晚上来找你么?我自然得跳窗了。”